招待会上,丈夫的青梅林月把自己亲手在后厨做了一份花生酥准备献给李总。
我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李总花生过敏,一丁点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要是死在这儿,我们厂子要倒闭,所有人都得去坐牢!”
丈夫陈建军却一把推开我,厌恶地骂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月月比你贤惠!故意找茬让她在李总面前丢脸!”
公婆也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家怎么娶了你这种丧门星!我这是自家种的土花生,怎么可能会过敏,你在这里鬼叫什么!”
这笔订单关乎全厂几百口人的饭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
敬酒时,我假装失手,将酒水泼在了林月的点心上,又换上了早就备好的安全糕点。
李总对我们的细心赞不绝口,当场就签了合同。
林月却不甘心地尖叫,非说我故意让她出丑,端着被毁的点心去厨房理论,
结果脚底打滑,一头栽进滚烫的油锅里,半张脸都被炸熟了。
事后,她躺在病床上跟所有人哭诉,是我嫉妒她,故意泼洒酒水害她滑倒。
陈建军也骂我心思歹毒。
在我怀孕七个月时,将我推下楼梯,一尸两命
再睁眼,又听见林月娇滴滴地说,
“我给李总做了花生千层酥,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挽着丈夫,温柔地笑了,
“月月姐,酱料可别涂太薄,我再去给你拿一罐花生碎撒上,保证让李总尝到你满满的心意。”
转身,我敲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叔,我想好了,我愿意去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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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厨房取来满满一罐花生碎,亲手递到林月面前。
“月月姐,你做的这点心真是又香又好看。”
“李总肯定喜欢,多撒点,显得我们有诚意。”
林月得意的笑了。
她接过罐子,将金黄的花生碎撒满了整个托盘,千层酥上瞬间都堆起了小山。
“还是晚晚你懂事。”
陈建军揽着我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许,仿佛我终于做了一件让他长脸的事。
“就该这样,我们是一家人,月月也是为了厂子好,你多帮衬着点。”
我温顺地点头。
“建军哥说的是。”
公婆在一旁看着,脸色也缓和不少,婆婆难得地对我笑了一下。
“这就对了,建军媳妇就该有这个度量。”
林月端着那盘精心制作、足以致命的点心,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向主桌的李总。
“李总,这是我亲手为您做的千层酥,是我们本地的特产,您尝尝。”
李总的秘书刚想开口说什么。
陈建军立刻上前一步,热情地介绍道:
“李总,这是我妹妹林月,听说您要来,特地准备了好几天呢!这可是她的一片心意!”
李总年过半百,为人爽朗,见状大笑道:“哎呀,太客气了,小姑娘有心了。”
他拿起一块,毫不犹豫地放进了嘴里。
“嗯,香!酥!好吃!”
林月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陈建军也挺直了胸膛。
我的心,却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不到十秒,李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怖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