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姐生日……你穿了件白衬衫……笑起来……跟太阳一样……”她含含糊糊地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在我胸口画圈圈,“可是……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三年前,我第一次去苏家,确实是苏清许的生日。那天我为了扮演好“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人设,特意穿了件白衬衫,见人就笑,笑得脸都僵了。
没想到,那时候就被这小妖精给盯上了。
“你那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问。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我说了……我姐会不高兴的……她什么都要跟我抢……我喜欢的……她都要抢走……”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心里一动,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原来这姐妹俩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难怪苏清许今天会把“我”让给她,那不是慷慨,是施舍,是胜利者的炫耀。
而苏清萝,看似疯批,其实才是那个一直被压制的人。
“陆哲……”她忽然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你以后……能不能只看我一个人?”
那眼神,脆弱又偏执,像要把人吸进去。
我承认,我心跳漏了一拍。
跟苏清许在一起,我只需要演。但跟苏清萝……我感觉我快要演不下去了。
因为,她让我觉得真实。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苏清萝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笑容却灿烂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她猛地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软软的,带着威士忌的酒香。
然后,她脑袋一歪,直接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
淦!这就睡了?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我低头看着怀里睡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来日方长。
我把她打横抱起,她很轻,没什么重量。我抱着她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在那张大得夸张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
刚才的醉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去哪儿?”她问,声音清醒得不像话。
我挑眉:“你没醉?”
“老子千杯不倒,装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好家伙,奥斯卡也欠你一座小金人。
“那你刚才哭哭啼啼的……”
“不哭惨点,你怎么会心疼?”她说着,抓着我的手一用力,我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软玉温香,撞了个满怀。
“陆哲,”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呵气如兰,“我姐把你‘让’给我了,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现在,我们来办‘交接仪式’吧。”
4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盘丝洞的唐僧。
还是自愿的。
苏清萝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清醒的时候是带刺的玫瑰,装醉的时候是粘人的小猫,现在,她就是个要吸人精气的女妖。
她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让人头晕目眩的香气。
“你确定?”我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有点哑。
“确定以及肯定。”她毫不示弱地回视我,眼神里是势在必得的火焰,“怎么?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