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走后,顾瞳笑容消失,替为阴郁满足。他走到玥璃隐匿处,低声说,带残忍天真:“你看,我只想要你。其他任何人……都很多余。”他享受这种当着她面斩断其他可能性的行为,并从中获扭曲安全感。

玥璃感窒息。他正以他的方式,将她与世界隔离,使她成他唯一绝对所属物。而她,在这恐慌占有中,竟可耻感一丝……被珍视的错觉。

为获罕见修复材料,顾瞳带玥璃参加高端古董拍卖会。这是玥璃首次置身密集人间烟火。璀璨水晶灯,华贵人群,此起彼伏竞价声,让她新奇不适。

顾瞳坐角落,姿态闲适,似与周遭热闹格格不入。但他注意力始终分一部分,牢牢系她身。当有人目光不经意扫过他们方向时,玥璃感顾瞳周身肌肉瞬间紧绷,及那几乎破体而出的冰冷警告意味。

竞拍一件玥璃感知有特殊能量波动的古玉时,一位气场强大竞争对手与顾瞳杠上。价格节节攀升,气氛紧张。顾瞳面不动声色,但玥璃感他握竞价牌的手指关节泛白,体内黑暗能量蠢蠢欲动,似随时采取非正常手段。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顾瞳忽侧头,用只有玥璃能“听”见的意念传递一句话,带撒娇般威胁:“光,帮我。我想要那块玉……它让我感觉,有点像你。” 他需要她动用精灵感知力,判断对手底线,或……做点别的。

玥璃心中警铃大作。她不能干涉人间事务,这是规则。但看顾瞳那平静却暗藏疯狂的眼神,她知道拒绝后果可能是他当场失控。在极度矛盾中,她微弱释放一丝安抚能量,同时集中感知,判断对手志在必得但资金已近极限。

顾瞳接收她信息,嘴角勾一抹了然笑。他不再激进竞价,而是以恰到好处幅度跟进,最终在对手犹豫瞬间,以高出少许价格拿下古玉。

成功拍得后,他心情明显愉悦,黑暗能量平息。离场时,他握那枚微凉玉佩,指尖轻摩擦,对玥璃低语:“看,我们配合多好。你是我的幸运之光。” 他的喜悦非因得玉,而是因玥璃在关键时刻“选择”了他,满足他的控制欲和依赖感。

玥璃却感一阵后怕。她正一步步被拖入他的规则,为“安抚”他,而不断突破自己底线。这场拍卖会,如同一缩影,预示他们之间越深的纠缠与共犯关系。

主系统警告愈频繁尖锐:(严重警告!目标依赖性持续加深,精灵自我意识过度卷入,任务偏离风险极高!重复,任务偏离将导致共同归墟!)

共同归墟……

这词让玥璃感冰冷战栗,却也……夹杂一丝诡异平静。若结局注定毁灭,那么和他一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念头如毒草,心中悄然滋生。沉溺,早已开始。枷锁,早已铸成。而她,似乎已失挣脱力气和……愿望。

拍卖会后,顾瞳对玥璃占有欲达新高度。那枚被他形容为“有点像你”的古玉,被他用银链穿起,非戴自己身,而是以特殊手法萦绕她光球本体周围,如美丽却宣告所有权的项圈。

“这样,”他抚摸微光闪烁的玉佩,眼神痴迷,“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感觉到。”他指尖常穿过光晕,触那虚幻玉佩,连带引起玥璃灵体细微战栗。这举动充满象征意味——他将人间物件强加灵体,试图以此方式将她更牢固锚定自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