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了一步，两步……
当他距离我超过五米时，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墙撞上，猛地跪倒在地。
他抱着头，面容扭曲，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啊——！”
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电话那头的闺蜜还在催促：“陆宇宸？你听见没有！快来啊！”
“我……我过不去……”陆宇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你什么意思？你过不来？你这个混蛋！墨莉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
陆宇宸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你看，不是我不让你去。”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欠我的。”
他浑身一震。
我站起身，不再理他，径直走上楼，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不，是我们的东西。
我把他衣帽间里所有属于我的衣物，都扔进了垃圾袋。
然后，我走进了他的书房。
保险柜里，放着房产证、车本，以及他公司的一些重要文件。
密码，是墨莉的生日。
我轻车熟路地打开。
当我拿着这些东西下楼时，陆宇宸已经恢复了一些。
他看到我手里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念念，你拿这些做什么？”
“陆宇宸，”我把文件扔在他面前，“你不是说，只要我原谅你，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他立刻点头，像小鸡啄米。
“是，我愿意。”
“好。”我指着房产证，“把这栋别墅，过户到我名下。”
他没有丝毫犹豫：“好。”
我又指着车本：“这几辆车，也一样。”
“好。”
最后，我拿起了他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
“还有这个，我要你公司属于你的全部股份。”
这一次，他沉默了。
不是因为不舍得。
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氏集团，是他父亲一生的心血。
“念念……”他艰难地开口，“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其他股东……”
“我不管。”我打断他，“我就要这个。做不到，我们就离婚。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去陪你的墨莉，我们两不相欠。”
“离婚”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恐慌再次攫住了他。
“不！不要离婚！我不要和你离婚！”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签！我什么都签！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陆宇宸，你也有今天。
5
接下来的几天，陆宇宸成了我最忠实的跟屁虫。
我去哪儿，他跟到哪儿。
我去办理房产和车辆的过户手续，他就乖乖地跟在后面签字，按手印。
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