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是几条不断跳动的波纹图。
像极了我刚清醒时，床边的监护仪。
难道他们要用科学的手段毒虐我的身心？！
曾茗似有察觉。
反手一挥，屏幕瞬间暗下。
她左右看我，盯了片刻。
“林先生，气色好多了。看来，『辛辣』确实开胃。”
她声音不高，又补充了一句：
“有些既定规则，或许比想象中更具弹性。”
“你说是吧？林先生。”
说完，她也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
这一笑，笑得我心中发怵。
我对自己的惨死没有悔恨。
但此刻，我为自己的脑袋空空后悔莫及！
我全然不知他们在讨论什么！
“茗姐，你这是……什么暗号？”
曾茗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整理平板里的文件。
倒是临走前，一反常态，温柔可人地拨了拨自己的刘海：
“林先生，我比你小 5 岁。”
我吃着碗里的抄手，感受着系统忽强忽弱的电流，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半路被劫的智障。
可我一个脑袋空空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他们研究。
还有曾茗的话，似乎跟陆谚一样潜藏着暗示和引导……
4
午饭是吃饱喝足了，但脑子却被电得天旋地转。
“不用这么拘谨，可以挑些音乐放松一下。”
拘谨，陆谚说得没错。
面对这阴晴不定、不按套路出牌的大金主，我确实坐立难安！
他的清冷白月光喜欢听什么？
协议上没写啊！
我扫了眼陆谚打开的音乐榜单，全是些 EFG 调的英文曲……
我快速下滑——《死了都要爱》！
好好好！
唯一一首我瞧得明白的中文歌！
可当贝斯、鼓点以及主唱的嘶哑唱腔一出，我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可能不保了。
“陆、陆先生！这……这是对生命和爱情极致的……歌颂！”
苍天啊！
我在鬼扯什么！
忽然，一句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响彻客厅。
我愣在原地，脚趾抠地。
陆谚却不动声色地在交叠的膝盖上叩着手指。
“嗯，是够炽热的。”
末了，他睁眼扫过我紧张兮兮的脸。
“品味……很独特。”
虐心任务当然又失败了。
系统上显示的血条值一再骤减。
虽然开局就只剩 49%，但这一系列的惩罚过后，我的血值即将见底！
5
陆谚没再理会我的恶作剧。
“切财经频道吧。”
他看了眼时间说道。
【宿主！请完成今日份虐心任务！】
系统逢时提醒。
对！
不虐，就找虐！
激怒他，激怒陆谚！
“陆先生，自己没手么？”
这怼得，我都想哐哐扇自己巴掌。
果然！
陆谚沉下脸，锐目随之刺来。
我心下一惊，硬生生别过脸，唇间不忘“哼”出一声。
金主大爷！
您倒是生气啊！虐我啊！
见他半天不动，我沉不住气一把抄过遥控切台。
按计划，我是想切个正统纪录片，应该算符合人设。
可好死不死，遥控没电。
轮播的预览框直接断在了伦理大战的短剧上——
屏幕中，保姆声泪俱下，对着霸总大喊：
“我带着你的孩子跑了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