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个没有仙根的凡人。
他们说我擅闯天界，罪该万死。
他们高高在上，视我为蝼蚁。
我看着他们身上流转的、被他们称之为“天道”的力量。
笑了。
这玩意儿，好像是我当年随手捏的。
01
我叫楚天玄。
我醒了。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头。
身上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破烂衣服。
我掐指一算。
哦，原来已经过去九亿年了。
睡得还行。
就是有点饿。
我一步踏出，人已经到了南天门。
这里是我以前上班的地方，比较熟。
想找点东西吃。
南天门还是那个南天门。
金光闪闪的，有点俗气。
门口站着两个天兵。
歪歪扭扭的。
一个在打哈欠。
另一个在用手指抠着盔甲上的泥。
看见我，两个人眼睛都亮了。
不是看见领导的尊敬。
是看见肥羊的贪婪。
“喂，凡人！”
打哈欠的那个天兵用手里的长戟指着我。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懂不懂规矩？”
我有点懵。
“什么规矩？”
“什么规矩？”
另一个天兵笑了。
“想进南天门，得有孝敬！”
“看你这穷酸样，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随便拿点出来，我们就当没看见你！”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确实很穷酸。
我问：“比如呢？”
打哈欠的天兵不耐烦了。
“比如千年的人参，万年的灵芝！”
“再不济，几百年的修为也行！”
“没有就赶紧滚！”
我明白了。
天庭，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
连看门的狗都学会敲诈勒索了。
我有些失望。
“我没有那些东西。”
“但我可以给你们点别的。”
“什么？”
两个天兵异口同声地问。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抬起手。
轻轻一挥。
“我让你们变回凡人，重新学学怎么做人。”
话音刚落。
他们身上的仙甲瞬间化为飞灰。
他们体内流转的仙力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瞬间干瘪。
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的修为！我的仙力！”
“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他们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我没理他们。
直接朝着南天门里走去。
身后传来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
太吵了。
我有点烦。
我回头看了一眼。
“安静点。”
他们立刻闭上了嘴。
哦，不对，不是他们想闭嘴。
是他们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摇了摇头。
我亲手建立的秩序，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看来这次醒来，有得忙了。
我得好好整顿一下这个世界。
就从这天庭开始吧。
我走进南天门。
仙气缭绕。
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偶尔有仙官仙娥路过。
他们看见我这个衣着破烂的“凡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然后绕着我走。
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瘟疫。
我不在乎。
我径直朝着凌霄宝殿的方向走。
那里是天庭的权力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