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年前海城晚报的社会版，上面刊登了一则肇事逃逸的新闻，照片上的那辆车，车牌号是海A88866，车主，正是林建国。”
我将报纸，狠狠地摔在陆则衍的脸上。
“陆则衍，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护在身后的这个女人，她的父亲，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
全场一片哗然。
陆则衍捡起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和文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林初夏。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初夏彻底慌了，她抓住陆则衍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则衍，你听我解释……那是个意外……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等于承认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花园。
陆则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林初夏的脸上。
5
林初夏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丝。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则衍。
“则衍……你打我？”
陆则衍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风暴。
他大概也无法接受，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竟然是仇人的女儿。
这对一向自负的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滚！”他指着林初夏，声音嘶哑地吼道，“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林初夏哭着爬起来，还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嫌恶地一把甩开。
周围的宾客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初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哭着跑出了花园。
一场精心策划的生日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陆母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被手忙脚乱地送去了医院。
陆则衍处理完现场，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他一进门，就将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双眼赤红地瞪着我。
“温晚，你满意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陆则衍，把我妈的仇人养在身边，你满意了吗？”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剧烈起伏。
过了很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件事，我不知情。”
“你当然不知情。”我冷笑，“你只顾着跟她风花雪月，哪里会去查她的底细。”
“温晚！”他怒吼一声，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故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是想让我难堪，是不是！”
窒息感传来，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无尽的悲哀。
“是。”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他的手，猛地收紧。
“你这个毒妇！”
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想掐死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我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震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为什么？”他哑着嗓子问，“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