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程宴要给她什么惊喜。”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种平静,却让电话那头的周明更加不安。
“嫂子你别多想,宴哥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就是……就是对白露那个人太没戒心了!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别,”我拦住他,“你直接去问,他肯定含糊过去。你帮我个忙,侧面打听一下,程宴最近是不是手头有点紧。”
白露想要的惊喜,无非就是钱和礼物。
而程宴,一个刚毕业一年的普通上班族,为了这次普吉岛之行,已经花光了大部分积蓄。如果他还要给白露准备“惊喜”,钱从哪儿来?
我忽然想起程宴前几天接到的一个电话,他当时避开了我,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对。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02
第二天是周六,程宴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公司临时加班。
我看着他鬼鬼祟祟的背影,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打开了手机上的共享位置APP。
果不其然,他的定位没有去公司,而是拐进了离家不远的一家典当行。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程宴,你可真是出息了。
为了满足白月光的虚荣心,不惜当掉我们未来的“家底”。
我给他留足了体面,没有当场戳穿,而是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直奔周明家。
周明正急得在客厅里团团转,看见我来了,跟看见救星一样,“嫂子,你可算来了!我旁敲侧击问了,宴哥那家伙,居然瞒着你把他妈留给他的那块手表给当了!”
那块表是程宴母亲的遗物,对他意义非凡,也是他亲口承诺过,以后要传给我们孩子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周明气得直骂:“白露那个绿茶,肯定是她又在吹枕边风!说什么自己看上了一款包,要两万块,宴哥刚毕业哪有那么多钱!她这不是逼着宴哥去卖东西吗?”
“枕边风?”我捕捉到了关键词。
周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那个……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她老在宴哥耳边念叨。”
我直直地看着他,看得周明冷汗都下来了。
“嫂子,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我发誓,宴哥跟你在一起之后,绝对跟她清清白白的!”
“我相信程宴,”我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我只是在想,白露最近是不是特别缺钱。”
一个家境优渥的大小姐,突然对一个两万块的包如此执着,甚至不惜逼着程宴去当掉母亲的遗物,这不合常理。
除非,她遇到的麻烦,远比一个包要大得多。
周明一愣,“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前段时间我听我妈说,白露她爸的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资金链断了,到处在拉投资。”
原来如此。
家道中落的戏码,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程宴身上?
可程宴也没钱。
不对,程宴有一样东西,比钱更值钱。
是我。
或者说,是我爸。
我爸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虽然比不上白家鼎盛时期,但要解决白家的燃眉之急,绰绰有余。
白露这是想借着程宴,搭上我家的船。
想通了这一点,我反而不气了。
我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那个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