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扒拉完碗里的粥，想溜回房间。“嫂子，我吃好了，去看书了。”
“等一下，陆洲。”她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
“浴室那个淋浴头好像坏了，出水一阵一阵的，你能帮我看看吗？”她看着我说，眼神很自然。
“哦，好。”我没办法拒绝。
浴室里还弥漫着湿气和沐浴露的香味，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这让我想起昨晚她刚洗完澡的样子。
淋浴头果然有点问题。我踮着脚检查，嫂子就站在门口。
她换了一件贴身的棉质背心，头发随意扎着，几缕碎发贴在脖颈上。
“是哪里堵住了吗？”她走近了些，指着头顶的淋浴头。
她的手臂几乎挨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气。
“可能吧，我看看。”我有点紧张，螺丝拧了好几次才对准。
她靠得太近了，呼吸轻轻扫过我的耳根。我手一抖，工具差点掉下来。
“小心点。”她轻声说，带着笑意。
修好了。我赶紧从那个狭小又充满她气息的空间里退出来。
“谢谢你啊，陆洲。”她笑得很开心，“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事，举手之劳。”我脸有点烫。
“作为感谢，晚上我做饭，我们看电影吧？你哥不在，我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她提议道，眼神里有期待。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晚上，她真的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红酒，给我也倒了一点。
“少喝点，没事的。”她笑着说。
电影是个爱情片。灯光调暗，我们坐在沙发两头。
看到感人的地方，她突然抽泣起来。
我手足无措。“嫂子，你没事吧？”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挪过来，把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全身瞬间僵硬，动都不敢动。
“陆洲，”她带着哭腔说，“有时候觉得，这大房子像个冰窖，冷冰冰的。”
她的眼泪蹭湿了我的T恤，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我的手抬了抬，又放下。心里乱成一团麻。
电影还在放，但我什么都看不进去了。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靠在我身上的这个温热身体上。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结束了。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不好意思，失态了。”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我去洗点水果。”
我松了口气，又觉得肩膀上一下子空了。
“来厨房帮我一下呗？”她在厨房喊我。
我走过去。她正在切西瓜，递给我一块。
我伸手去接，她却没马上松手。
她的指尖，在我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像羽毛扫过，痒痒的。
“甜不甜？”她看着我，眼波流转，意味不明。
我拿着那块西瓜，愣在原地，心跳如雷。
这感觉，不像感谢，更像是一个温柔的陷阱。而我，好像已经站在了边缘。
3 暴雨夜的敲门声
哥哥出差第二天，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乌云压得很低，像要掉下来。
我和嫂子尽量避免独处。白天我躲在房间看书，她也在自己屋里。
但那种奇怪的气氛，像蛛网一样粘在空气里。
晚饭时，我们安静地吃着。电视开着，但谁也没看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