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苏晚晚越讲越投入，完全忘记了紧张，眼神发亮，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顾夜寒靠在椅椅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那个侃侃而谈的女人。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晚晚。
自信、专业、思维敏捷，提出的观点既有创意又具备可行性。与记忆中那个只会追着他跑、谈论名牌和聚会的草包大小姐判若两人。
是什么让她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之前的种种只是伪装？
会议结束后，顾夜寒出人意料地开口：“苏小姐的方案很有见地。不知是否有时间共进晚餐，详细聊聊细节？”
苏晚晚愣住了，下意识想拒绝：“顾总太客气了，这只是初步想法……”
“六点，公司楼下餐厅。”顾夜寒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不容置疑的背影。
苏晚晚：“……”
这霸总作风，真是十年如一日。
——
晚餐比苏晚晚想象中要顺利。顾夜寒虽然依旧话少，但确实在认真讨论项目，偶尔还会就她的观点提出深入的问题。
抛开个人偏见，苏晚晚不得不承认，顾夜寒在商业上的敏锐度和判断力确实出众。两人就项目细节讨论了近两小时，竟然意外地合拍。
“苏小姐比我想象中要专业得多。”晚餐结束时，顾夜寒突然说了一句，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苏晚晚干笑两声：“顾总过奖了，我只是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提些想法。”
她急着结束这场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晚餐，匆匆告别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顾夜寒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这个女人，似乎总能给他带来意外。
——
几天后，苏晚晚受邀参加一个艺术沙龙。本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去的，却意外遇到了沈清言。
他正在沙龙一角安静地作画，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言语间充满揶揄。
“沈画家这画的是什么东西？抽象派吗？我怎么看不懂啊！”
“听说他最近连画廊展出的机会都丢了，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要我说，还是早点转行吧，画画能有什么出息？”
沈清言抿着唇，脸色微白，握着画笔的手指节泛白，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没有反驳。
苏晚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些人懂什么艺术！原著里沈清言后来可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家，他的画作一画难求！
她大步走过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清言，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众人看到苏晚晚，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苏家大小姐，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苏晚晚旁若无人地走到沈清言身边，认真端详那幅画：“这就是你上次说的新系列吗？色彩运用太棒了！这种大胆的尝试正是现在艺术界需要的创新！”
她转向那几个挑刺的人，笑容依旧明媚，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艺术的价值不在于即刻被所有人理解，而在于创作者的真诚表达和勇于突破。我相信清言的这幅作品，将来一定会被更多人欣赏和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