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刚才还在嘲笑我的面孔，此刻他们脸上只剩下震惊和慌乱。
“今日这酒，”我抬手，将杯中酒缓缓倒在地上，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优雅和极致的羞辱，“就当祭奠我沈家过去二十年的眼盲心瞎！”
酒水洒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
沈皓脸色惨白，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精心营造的完美形象，在这一刻被我用最“文雅”的方式，砸得粉碎。
我感受着脑海中那位罗状元的意念缓缓退去，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爽！
这第一个后台，是个喷子状元！真他妈带劲！
我看着眼前这堆烂摊子，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欢迎会上的风波，像病毒一样在圈子里传开。
我被“请”出了沈家别墅，暂时住在市区一套小公寓里，这是我能保住的、我亲生母亲名下唯一的产业。外面关于我的传言已经离谱到有人说我得了失心疯，在欢迎会上裸奔。
我无所谓。
因为脑子里那个声音是真的。那个叫“人类先贤支援系统”的东西，像个沉默的室友住下了。我试着呼叫过它，没反应。看来它只在“检测到极致羞辱或危机”时才会启动。
挺好，被动技能，冷却时间未知，但威力惊人。
第三天，我的麻烦来了。不是沈皓亲自下场，那太掉价。是他手底下一个叫赵坤的马仔，管着沈氏集团下面一个投资公司。
“默哥，不好意思啊。”赵坤电话打过来，语气假惺惺的，“皓少吩咐了，说您在外面不容易，让我们‘帮衬’一下。您那家‘默然科技’，听说最近在搞什么AI算法？巧了，我们刚成立了个同类基金，打算投几个亿玩玩。市场就这么大，您看……”
这是阳谋。用海量资本，在我最核心的业务领域进行饱和式打击，逼死我那个刚起步、全靠我之前送外卖攒的钱和几个同学梦想支撑的小公司。
我那几个同学慌了神，电话一个接一个。
“默哥，我们的潜在客户全被他们用三倍价格撬走了！” “服务器供应商说要涨价！” “技术骨干被沈氏高薪挖走了两个！”
公司眼看就要散架。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袭来。资本的力量，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要把我连同我最后一点希望捏碎。
【检测到宿主事业遭遇毁灭性打击，生存危机等级：高。激活‘人类先贤支援系统’。正在为您随机匹配……匹配成功！附体先贤：上世纪九十年代俄罗斯经济改革核心策划者——叶戈尔·盖达尔。附体特性：擅长实施激进、非常规的经济策略，以短期阵痛换取结构性颠覆。】
一股冰冷、带着某种破釜沉舟意味的意念涌入我的大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都别慌。”我在公司紧急会议上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赵坤想玩？我陪他玩个大的。”
我接下来的操作，让所有懂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呼疯子：
自断臂膀：我下令，将公司唯一有稳定现金流的软件维护业务，以低于市场价30%的价格紧急抛售。套现！不顾一切地套现！
火上浇油：我拿着这笔钱，没有去稳定军心或研发，反而全部投入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即将到期的冷门大宗商品期货合约。这玩意儿风险极高，几乎等于赌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