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头改进我的“小发明”,给袖箭加上爆破符(我自己画的,效果不稳定),给迷烟弹里掺入麻痹草药,他就在旁边帮我调试:“嗯,这个符文结构有点问题,能量容易逸散,我帮你改一下……哎,这个草药比例再加一点曼陀罗花粉效果会更好。”
他甚至开始教我一些更“非常规”的东西。
“潇潇,你看这片叶子。”他拈着一片普通的梧桐叶,指尖微光一闪,叶子瞬间变得坚硬如铁,边缘闪烁着寒光。“这是最简单的‘点金术’,哦不,点铁术?原理是将自身灵力短暂灌注于物体,改变其结构性质。用来防身或者……切个水果也不错。”
我学着他的样子,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气流,试图灌注到一根筷子上。试了十几次,筷子“啪”一声,断了。
阿夜忍着笑,摸摸我的头:“不急,慢慢来。潇潇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普通人连感知灵力都做不到呢。”
在他的指导下,我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和认知飞速提升。我越来越确定,阿夜绝不仅仅是“失忆的修仙大佬”那么简单,他懂的东西,庞杂精深到可怕,仿佛……无所不知。
这天晚上,我正对着一本偶然从府库角落里翻出来的、满是虫蛀和污渍的古籍残本发呆。上面用一种极其晦涩的文字记载了一些关于“星象”、“阵法”和“异变”的只言片语,似乎与皇宫那晚的邪祟有点关联,但我完全看不懂。
阿夜端着一碗他亲手煮的(味道居然意外不错的)糖水进来,看到我桌上的残本,随意瞥了一眼。
“咦?《墟寰杂录》?还是残篇。”他有些惊讶,“潇潇你对这个感兴趣?”
“你看得懂?”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这是一种古精灵文,现在差不多失传了。”阿夜凑过来,就着灯光看了几行,眉头渐渐皱起,“这上面说……‘星轨错乱,秽物自虚渊而生,侵染王庭,以其血肉为巢,筑就血祭之基’……”
他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潇潇,皇宫那晚的事,可能不是偶然。这书上记载的,很像一种古老的邪术仪式,需要以帝王血脉和龙气为引,沟通某个……不好的地方,接引更强大的污秽降临。那晚的‘皇帝’,可能早就被掉包或者侵蚀了,所谓的异变,只是仪式的一部分。”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搞垮皇室?”
阿夜点点头,眼神深邃:“血祭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那晚我们破坏了仪式核心(那个血色结界),相当于打断了过程。但引子已经种下,坐标可能已经暴露……麻烦,恐怕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异响。
我和阿夜对视一眼,瞬间警觉。
阿夜无声无息地移到窗边,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光。我则迅速收起古籍残本,将一把淬了毒的银针扣在掌心。
“嗖——”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透窗户,并非实体,而是一团凝聚不散的漆黑雾气,散发出与皇宫那晚相似的、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
那黑雾在空中扭曲,化作一张模糊狰狞的脸孔,发出嘶哑的低语:
“找到……你们了……破坏仪式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