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吃了。”
“怎么样？是不是名不虚传？”沈悠悠兴致勃勃地追问。
霍衍之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尚可。”
一旁的秦风忍不住插话：“王爷其实...”
“秦风。”霍衍之一个眼神扫过去，秦风立刻噤声。
沈悠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有什么猫腻。
午膳后，霍衍之有事外出，沈悠悠得以继续研究她的古籍。直到日头西斜，她才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出里间，发现霍衍之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书案前写字。
她本想悄悄溜走，却被他叫住：“过来。”
沈悠悠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王爷有何吩咐？”
霍衍之将刚写好的字递给她，“看看。”
沈悠悠接过纸，上面是用行书写的“宁静致远”四个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好字！”她由衷赞叹，“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王爷好功力！”
霍衍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嘴上却说：“马屁精。”
沈悠悠不服：“我是说真的！我自幼接触古董字画，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王爷这笔字，没个二十年功夫写不出来。”
霍衍之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眼力不错。”
沈悠悠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阿嚏！”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抱歉，可能是里间灰尘太大了。”
霍衍之皱眉：“明日我让人彻底打扫一下。”
“不用不用，”沈连连摆手，“古籍娇贵，不能这么大动干戈。我明天戴个面罩就好。”
说着，她又连打两个喷嚏，鼻尖都红了。
霍衍之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递过去，“擦擦。”
沈悠悠愣了一下，接过帕子，“多谢王爷。”
素帕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沈悠悠有些不自在地擦了擦鼻子，心想这怕不是哪个姑娘送的吧？
“王爷还随身带手帕啊？”她试图缓解尴尬。
霍衍之面不改色：“备不时之需。”
比如现在？沈悠悠在心里吐槽。
第二天，沈悠悠果然戴了个面罩来上班，还特意带了两个，递给霍衍之一个：“王爷要不要？防尘效果不错。”
霍衍之看着那个丑得别致的面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必。”
沈悠悠耸耸肩，自己戴上了。那面罩上居然还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头鹰，看得霍衍之眼角直跳。
整理古籍的工作枯燥但有趣。沈悠悠很快就发现，霍衍之收藏的这些文献确实价值连城，许多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孤本。
工作中，她不时会提出一些问题或发现：“王爷，这本《南柯记》的版本似乎比国子监收藏的那本还要早几十年...”
霍衍之偶尔会走过来看看，两人会就某个学术问题讨论一番。沈悠悠发现，这位王爷虽然表面冷硬，但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武夫。
第三天下午，沈悠悠正小心翼翼地修复一页破损严重的文献，霍衍之突然开口：“明日宫中设宴，你随我一同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