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个通风管道的入口，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但看起来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这边！」我指着通风口，对苏晴说。
我们立刻跑过去，我用消防斧的斧背使劲砸了几下，锈死的螺丝应声而断，铁栅栏被我拽了下来。
洞口不大，但勉强能容纳我们爬进去。
「你先上！」我催促道。
苏晴没有犹豫，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抵门的铁柜被推得挪动了半米。
一只手，不，是一只铁钩，从门洞里伸了进来，胡乱地挥舞着。
是独臂老板！
我来不及多想，把消防斧往苏晴手里一塞：「拿着！防身！」
然后我一矮身，也钻进了通风管道。
管道里狭窄而黑暗，充满了灰尘和霉味。我只能靠手肘和膝盖艰难地向前爬行。
身后的杂物间传来铁柜被彻底推开的巨响，以及独臂老板愤怒的咆哮。
「想跑？宵夜还想从餐盘里跑掉？」
他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然后是攀爬的声音。
他也进来了！
「快！快爬！」我压低声音对前面的苏晴喊道。
我们两个在漆黑的管道里疯狂地向前蠕动，像两条被追猎的蚯蚓。
管道四通八达，像迷宫一样。我们只能凭感觉选择方向，希望能找到出口。
爬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膝盖和手肘都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身后的追击声却始终没有消失，像跗骨之蛆，紧紧地跟着我们。
突然，前面的苏晴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前面……前面没路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堵死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用手机往前照了照。
果然，前方是一堵冰冷的铁壁，彻底封死了我们的去路。
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绝望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别怕。」我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肯定还有别的路。」
我用手机四处照射，发现我们头顶上方，似乎有一个活动的盖板。
我用消防斧的斧柄用力往上一捅。
「哐当。」
盖板被顶开了，一丝光亮和新鲜空气漏了进来。
有出口！
我心中一喜，让苏晴踩着我的肩膀先爬上去。
苏晴爬出洞口，然后伸出手拉我。
就在我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管道时，我的脚踝突然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抓住！
是独臂老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到了我身后，他的脸在黑暗中扭曲着，那只独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
「抓到你了……小耗子。」
巨大的力量从脚踝传来，要把我重新拖回黑暗的管道里。
我死死抓住洞口的边缘，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里面，和独臂老板形成了新一轮的角力。
「林舟！」苏晴尖叫着，用尽力气拉着我的胳膊。
「斧头！」我冲她大喊，「用斧头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