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和时蓝的关系在吵吵闹闹中逐渐升温,我们的关系也在那时候从针锋相对转变为相濡以沫。那时候我也年轻,带着半分羞涩和腼腆,也压根理解不透青春期女孩所表达的意思。每次都是半惑半疑的去揣摩她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会使她性情大变。不过每次我都会重新把她逗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但其实我那时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了吧。
我那时的的确确的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我只知道不要让可爱的女孩伤心流泪。
不过变故很快也就发生了,那是很冷的冬天,我患了重感冒,不得已出校门挂点滴。当我挂完水回到教室找我自己座位的时候,心里只剩下震惊。是所有人学生时代都最最最讨厌的调座,没错,我和时蓝的座位被老师调开了!而且只单独调了我俩的!
“不,我的座位,我怎么被换到这里了!”我很生气地询问同学们,“谁经过我的同意了就把我换到这里?”
“是老师换的,可能你和时蓝走的太近了吧,她老人家班里可不允许出现早恋这种情况。”一个同学回答我的话。
是啊,最近走的是太近了,但是我打心底里也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关系较好的异性朋友来看待的啊。
我抬头去寻找时蓝的座位,没想到在这个仅有五列座位的班级里,老师竟然把我换到第二列把时蓝换到了第四列。
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捏碎了,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修补。
“时——”我很想叫她,去问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最后还是止住了口。在这种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下的教室,这种行为也无异于承认老师在无形中安插给我的罪名。
当时的我只顾着自己的伤悲,却丝毫没有注意时蓝在角落里偷偷流下的泪水。她哀怨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笃定,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策一样。
我因我的懦弱始终无法去迈出那一步,我一直都认为调座这件事是变故——极大的变故。但俗话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调座的当晚放学,时蓝在操场偷偷的塞给我一张纸条,一直反复地叮嘱我,一定要等到宿舍熄灯后,自己偷偷的看。我允诺着。
当一切都安定下来后,我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很多很多的话,我越读越察觉到不对劲,直至我看到最后一行字:
“于布,其实我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交往吧。”
我一时不知所措,进入一整个虚无的状态中。
如果说我不同意,那我们绝对是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以时蓝的性子,那时候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剁了喂狗。
但是如果我同意,那我绝对是要顶着天大的压力和骂名的。在这所中学里,时蓝的样貌绝对是拔尖的,甚至说是班花都不为过,而且从升学以来她的追求者也是络绎不绝的,甚至都包括我的几个哥们,我这要是同意岂不是往他们的心上插刀子吗?
好你个时蓝,一计害三贤,二桃杀三士,这一套活都往我身上用,说好以后一起惩奸除恶同生共死的,合着第一个除的恶就是我是吧?
我一度怀疑这就是她为了整我所想出的恶作剧。但事实再一次证明,我真的错了,我低估了一颗女孩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