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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我们又去操场上散步,我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我一次抱住了她。我强忍着眼泪跟她说:
“你真的要吓死我了,太吓人太吓人了。你知道在我脑子里我把你所有最坏的后果都想过一遍了吗。”
她也听出了我声音的哽咽,轻轻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担心了,放心吧,以后有你就有我,有我就有你。”
曾经那些起哄的同学也知道就这么明晃晃的在操场上搂在一起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他们为了防止被教导主任发现,都默契地围了过来把我们两个挡住。
虽说他们是好心,但是我还是不自在。跟时蓝说话的声音又拉低了一个度。
我本来还想痛快的哭一场的,这下好了,又要忍住了,省得丢人。
我就这么抱着她,她也就这么抱着我,我感觉得到我们心脏的跳动,很快很快。这一刻仿佛时间都被凝固,我完全地抱住她,那种感受很幸福。
后来秋冬换季了,我患了重感冒,在校外的诊所挂水,已经好几天没有上过完整的课了。
时蓝是很担心我的,她总是在放学后偷偷的来看我,每次会给我买一些吃的和喝的。因为那时的我还有低血糖和低血压,她总给我买营养快线和糖吃。我舍不得喝,便留下了一瓶,用胶布把瓶口缠起来,写上了她送给我的日期。我当时心里想着的是要永远都不打开它,这就是我们恋爱的证明。甚至我还幻想过在我们的婚礼上让这瓶营养快线当做见证人。
我们的感情在这段安逸的日子里重新归于甜蜜,我们把那些年轻情侣之间的暧昧的事基本上都干了一遍,像什么送小皮筋戴、写各种各样的信、没事送点小礼物什么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维系着这段关系到升入初中的最后一年。我俩也定好了要考到同一所镇上的高中。
然后,就到了那年冬。东北冬天的到来常常都是先见大雪后入冬的,但那年很奇怪,雪少的可怜,只是一味地干冷。北风似同尖刀,唯一下的一点雪却硬的像冰雹,在所有人都在咒怨这该死的冬天的时候,我们的爱却在这恶劣的环境里又一次绽放。
周五的语文课上,老师讲起了课本上的古诗词,我并没什么心情听。我满脑子里都在期待着周末,想着这周末该和时蓝去干点什么好。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学习纳兰性德的《采桑子》,大家先读一读,老师调一下PPT。”
我翻开书看了看那首词: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什么破词,看着就悲。”我心里一边随意的评价着这首词一边想着时蓝的脸。
终于是熬过了最难熬的周五,放学后,我找到时蓝,询问她周末的安排。她说干什么都一样,只要我陪着她就好。
我们一起出来的那天好冷,冷的直沁心脾。我们就手牵着手在公路上漫步,我还是害羞,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开口问我:
“你也太怂了,怂包,什么事我不点点你你压根就不敢做吧。”
“那拥抱那次怎么算。我还不够英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