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每月偷偷补贴婆婆，三年未曾间断。
直到小姑子开口借钱，他才发现夫妻账户已空空如也。
他瞬间炸裂，红着眼质问我钱去哪了。
我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他瞬间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01
电话铃声撕破客厅的宁静时，我正在修剪一盆绿萝。
剪刀的冷光在我指尖一闪而过。
“喂，哥！你快借我点钱，十万！急用！”
电话那头，小姑子周思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得几乎要刺穿周子铭的耳膜。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听着。
来了。
我心里有个声音平静地说。
终于来了。
周子铭紧锁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压低声音，试图安抚电话那头的情绪，但眼神里闪烁的复杂光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
“思雅你别急，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他的安抚苍白无力，显然，周思雅那边的情况火烧眉毛。
我放下剪刀，走到厨房，慢条斯理地洗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客厅里，周子铭已经挂了电话，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习惯性地在客厅里踱步，这是他焦虑时的标志性动作。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默剧。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解锁，点开了那个我们共用的银行APP。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从容。
他输入了十万的金额。
转账。
屏幕上跳出的红色小字，刺眼又冰冷——“余额不足”。
周子铭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不信邪，退出去，重新输入。
九万。
“余额不足”。
五万。
“余额不足”。
他额角的青筋开始跳动，呼吸变得粗重。
他又试了一万，一千，甚至一百。
每一次，屏幕上都无情地跳出那四个字。
这个账户，被清空了。
连最后一点零钱都不剩。
“砰！”
他猛地将手机砸在沙发上，手机弹起来，又滚落在地毯上，屏幕暗了下去。
下一秒，他霍然转身，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沈清宁！”
他的声音嘶哑，压抑着火山喷发前的狂怒。
“钱呢？！我们账户里的钱去哪儿了？！”
他的手抖得厉害，指着我的鼻尖，仿佛我是偷走他全世界的窃贼。
我端着水杯，慢悠悠地走到他对面，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水面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我抬起眼，迎上他狂怒的视线，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
面对他山崩地裂的质问，我只是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优雅地，抬了抬眼皮。
“哦，那笔钱啊。”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在你偷偷补贴婆家的三年里，我已经陆续转到我自己的账户里了。”
02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子铭脸上的暴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变得煞白。
那种白，不是普通的苍白，而是一种被抽干了所有血液的死灰。
他的嘴唇翕动着，像是离了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