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把手机递给她看，「妈，你看。」
手机屏幕上，是本地论坛的头条。
【惊天大瓜！某餐饮小开之女报考公务员，被曝论文抄袭、校园霸凌黑历史！】
帖子里，孙婷婷的照片被打上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下面附上了她论文的查重报告，以及各种霸凌同学、在网上发表不当言论的截图，证据确凿。
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卧槽！这种人品也能考公？纪委不查吗？」
「查了一下，她爸是那个‘孙记食府’的老板吧？有钱就是了不起啊。」
「吐了，最看不起这种霸凌别人还洋洋得意的人！」
「已转发到我单位的群，让领导们都看看，这种人千万不能要！」
婆婆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是……」
「是孙婷婷。」我平静地喝了一口水，「她这辈子，公职路算是走到头了。」
婆婆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对她的冲击很大。在她过去六十年的人生里，忍气吞声是唯一的生存法则。像我这样直接、狠厉的反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我握住她的手，「妈，你记住，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对付恶人，退让和忍耐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婆-婆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中午，周芬的电话就打到了婆婆手机上。
我开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周芬那尖利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
「王兰！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你让那个小贱人干的对不对！我女儿的前途都被你们毁了！我跟你们没完！」
婆婆被她骂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想道歉。
我按住她的手，对着电话冷冷地开口：「周芬，说话注意点。你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我让你女儿下半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接电话。
「林舒！果然是你！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彼此彼此。」我轻笑一声，「比起咒骂，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你女儿会不会因为履历造假，被记入诚信档案。哦，对了，还有校园霸凌，不知道她以前的同学，会不会站出来联合起诉她呢？」
「你……你敢！」周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惧。
「你看我敢不敢。」我慢悠悠地说，「孙婷婷二十一岁了，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个当妈的，要是再拎不清，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收拾。让你和你女儿，一起在社会上身败名裂。」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婆婆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小舒，你……」
「妈，别怕。」我安抚地拍拍她，「对付这种人，你越软，她越欺负你。你得比她更狠。」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公公周建国打来的。
他的语气还算平稳，但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威严。
「林舒，我是周越的爸爸。你和王兰现在在哪里？马上回来一趟，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爸，我和妈现在挺好的，就不回去了。」我语气平淡，「另外，我和周越准备离婚，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