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我一个看似无害的家庭主妇，怎么会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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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微微抽搐。
他身后的周家亲戚们，也一个个噤若寒蝉，再没了刚才的气势汹汹。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建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收起手机，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一，我和周越离婚，他净身出户，婚房归我。二，周芬和孙婷Ting，在A市日报连续一周刊登道歉声明，向我和我妈道歉。三，给我妈五十万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你这是敲诈！」周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我尖叫。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青浓重，再没了泳池边的嚣张气焰。
「随你怎么说。」我懒得跟她废话，目光直视周建国，「我的耐心有限。你答不答应，一句话。」
周建国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良久，他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地睁开眼。
「好……我答应你。」
他身后的周越和周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爸！不能答应她！」
「哥！你怎么能……」
「都给我闭嘴！」周建国猛地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人。
他阴沉地看着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放心，我比你们周家人，有信用多了。」我勾了勾唇角，「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钱和道歉信的草稿，我希望能在去民政局之前看到。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是周家人压抑的争吵和哭嚎。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婆婆从里屋走出来，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小舒，这样……真的行吗？」
「妈，没什么不行的。」我扶着她坐下，「这是他们欠你的。」
第二天，我如约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周越和周建国。
周越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周建国则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牛皮纸袋。
「卡里是五十万，密码是六个六。这是道歉信的草稿，你看一下。」
我接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包里。
「走吧，别耽误时间。」
办离婚证的过程出奇的顺利。
当工作人员将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上时，我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从民政局出来，周越还想说什么，被周建国一把拉住。
「林舒，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周建国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带着他失魂落魄的儿子，狼狈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雅发来的消息。
「林姐，孙大海的小三，卷着他公司账上最后两百万，跑路了。」
我回了一个「知道了」。
孙大海完了，周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至于周越，净身出户，没了我的帮衬，以他的能力，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