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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威胁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扎进她的心。
曾经以命起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现在居然要用她的血给另外一个女人洗脚!
她抱着小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江逾白,这是嘟嘟啊!”
江逾白眉尾不悦地一抬,淡淡道:
“安安,我知道你不想帮知晴,但也不用编出这种瞎话来骗我。”
“岳父岳母留给你的狗,怎么可能会是嘟嘟,我只给你五秒钟选择。”
“5,4,3......”
沈岁安的心像是被凌迟般,她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猩红。
“送它去医院,我答应你。”
宠物医院内。
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眉头微蹙:
“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透过玻璃窗,沈岁安看着虚弱的“嘟嘟”,眼泪一滴滴砸落在地。
“嘟嘟,乖乖等妈妈带你回家。”
车内。
江逾白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心中莫名刺痛,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这么在乎一只狗,真把狗当儿子了?”
沈岁安靠在座椅上,看都没看他一眼。
“开车吧,别让温小姐等着急了。”
车稳稳停在江家别墅前,温知晴早已等候在门前。
江逾白迅速下车,快步朝她走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面冷,走吧,我们先进去。”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沈岁安的心像是被人拿刀一片片削,鲜血淋漓的痛。
她下车时,空中已经飘起雪花,落在她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体冷,可心更冷。
她走进别墅时,江逾白刚和温知晴结束一个激烈的吻。
“姐姐辛苦你为我疗伤了,我本来不想告诉逾白哥的,可那毒实在是太凶猛......”
“而你长年佩戴平安玉,玉佩里的灵气都进入了你的身体,所以只有你的血能救我了。”
听着她的话,江逾白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心疼地摸了摸温知晴的头,转而看向沈岁安的眼里却满是不耐烦。
他踢了踢脚边的盆,厉声道:
“还不快过来?”
沈岁安双手紧握成拳,缓缓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
江逾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拿起一旁的刀递到她面前。
“割吧。”
沈岁安抬眸对上江逾白的冷漠的眼,眼里的泪摇摇欲坠。
看着她眼里的泪,江逾白心中莫名慌乱,垂下眼眸不敢和她对视。
他随手想将匕首丢在地面,却不想划破了沈岁安的胳膊。
沈岁安忍不住惊呼一声,鲜血顺着手臂滑落到盆里。
江逾白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又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鲜血不断流入盆中,很快便将盆里的水染成了红色。
“温小姐,可以洗脚了。”
温知晴脚刚触碰到水面,就猛地收了回去。
“姐姐,我忘了告诉你,血要从左边流到盆里才行,再去换一盆吧。”
第二次洗脚时,她说“水温不对。”
第三次,她说“放脚顺序不对。”
......
直到第十次,她才满意地将脚放入盆中,而沈岁安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每一次换水,沈岁安都需要重新放血。
整个换水过程中,江逾白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底晦暗不明。
“姐姐,可以擦脚了。”
话语刚落,她猛地抬起脚,故意踢翻了水盆。
“哗啦”一声,暗红的血水尽数泼向沈岁安。
“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她作势就要去扶沈岁安,却被江逾白拦腰抱起。
“知晴,这里太脏了,我们回房间休息。”
“安安,把这里收拾干净。”
“至于那条狗,我会让医生用最好的药。”
说罢,他抱着温知晴离去,不再看沈岁安一眼。
沈岁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收拾好一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
刚推开门,一阵眩晕让她瞬间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起身时,却恰好碰到了遥控器,面前的电视忽然亮了起来。
画面里,江逾白单膝跪地,拿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
“安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岁安看着电视内的自己激动落泪,猛地扑进江逾白怀里。
这是他们结婚第一年。
婚后第二年,江逾白放下百亿合作,连夜赶回家,只为确定沈岁安是否有盖被子。
婚后第三年,他们有了嘟嘟。
病房内,男人红着眼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滴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安安,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
婚后第六年,江逾白出轨了。
沈岁安一遍遍自虐式的看着电视内的视频,不远处的房间却不断传出两人的嬉闹声。
她只觉得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疯狂地朝外涌,痛到麻木。
忽然,身后的门被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