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直接推开苏晴办公室的门，她正在补妆，口红是陌生的玫红色。
"修远？你怎么来了？"她慌乱起身。
"我不来，怎么知道公司已经易主了？"林修远声音冰冷，"刚才你的'得力干将'提醒我该让贤了。"
苏晴脸色一变："陈轩还年轻，说话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年轻？"林修远冷笑，"年轻到可以爬上你的床？"
照片散落在苏晴的办公桌上，每一张都像一把利刃，割裂着两人之间最后的信任。苏晴的脸色从震惊到慌乱，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
"你派人跟踪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林修远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中苏晴的笑容上。那种灿烂的、毫无防备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半年前，她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直想要的那条项链。
"修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晴试图解释，"这些照片都是角度问题..."
"角度问题？"林修远拿起一张酒店走廊的照片，"什么样的角度，能让两个人的手牵得这么紧？"
苏晴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好吧，我承认，我和陈轩是走得很近。但这是因为...因为我们想要个孩子。"
林修远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解释。
"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你自然生育的几率很低。陈轩他...他愿意当供体。"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孩子至少有一半我的基因..."
"精子库里有成千上万的供体编号，你偏偏选个活生生的男人？"林修远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样更自然，不是吗？"苏晴试图抓住他的手，"而且陈轩名校毕业，智商高，身体健康..."
林修远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所以你就和他上床来确保'供体'质量？"
"不是这样的！"苏晴泪流满面，"那是一次意外...我们喝了酒..."
林修远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想起多年前，苏晴在得知他的病情后，握着他的手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要孩子，有你就够了。"
时光到底改变了什么？还是说，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离开苏晴的办公室，林修远直接去了医院的生殖科。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从医学角度来说，确实有夫妻会选择熟人作为供体。"医生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但这涉及到复杂的伦理问题，我们一般不建议这样做。"
"如果...如果已经发生了呢？"林修远问。
医生叹了口气："那就要看双方的意愿了。不过林先生，我建议您和夫人好好沟通，这种事情处理不好，会对婚姻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沟通？林修远苦笑。他和苏晴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失去了真正沟通的能力。每次谈话都像是谈判，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生怕触碰到某个敏感的神经。
回家的路上，林修远绕道去了他们曾经最喜欢的公园。长椅上坐着一对老夫妇，老爷子细心地为老伴整理围巾，老奶奶笑着拍拍他的手。这样简单的幸福，现在看起来却如此遥远。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张发来的消息："林总，查到了苏总最近三个月的行车记录，有几个地点出现频率很高，需要我把详细地址发给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