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越来越冷，面馆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天要洗的碗越来越多。有一次，林悦连续洗了两个小时的碗，手指冻得失去了知觉，连筷子都握不住。王姐看到后，硬是把她拉到柜台后，给她倒了杯热姜茶，还把自己的暖手宝塞给她：“别硬撑，手冻坏了怎么写字。”
林悦捧着热姜茶，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还有人在偷偷关心她，这份温暖，是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可苏雅和江辰，却没打算放过她。
有天晚自习前，林悦刚从面馆打工回来，校服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油污，领口处甚至还沾着一点面汤的痕迹。她刚走到座位旁，放下书包想拿出课本，苏雅就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来。
“林悦，我刚买的牛奶，给你一杯吧，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苏雅笑得一脸无辜，眼里却藏着算计。
林悦还没来得及拒绝，苏雅就“不小心”脚下一滑，手里的牛奶全泼在了林悦的校服上。白色的奶渍瞬间漫透了深色的校服，顺着衣摆滴在裤子上，滚烫的牛奶烫得林悦皮肤发麻，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哎呀对不起！”苏雅捂嘴惊呼，脸上满是“慌乱”，眼里却满是得意，“都怪你身上油烟味太大，我没看清……”
“是啊，”江辰跟着走过来，嫌恶地皱着眉，用脚尖踢了踢林悦的椅子，“一身穷酸气，别熏着苏雅了，赶紧出去换了，别在这碍眼。”
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有人还在偷偷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悦身上。前世她就是这样被羞得哭着跑回了家，把脏校服扔在地上，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
可现在，林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衣服上的奶渍，然后突然抬手，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冷牛奶，“不小心”泼在了苏雅的白色连衣裙上。
“抱歉啊苏雅，”林悦笑得一脸无辜，和刚才的苏雅一模一样，“你裙子太干净了，我没看清手劲，沾了奶渍也没事，反正你家有钱，再买一条新的就好。不像我，这校服得穿到毕业呢。”
苏雅尖叫起来，白色连衣裙上的奶渍格外刺眼，像一块丑陋的疤。她伸手想去推林悦，却被林悦一把抓住手腕。
“苏雅，你想干什么？”林悦的声音冷了下来，“刚才是你先泼我的，现在我只是‘不小心’还回来了，你要是想闹，我们现在就去调监控，让全班同学看看，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江辰见状，立刻想替苏雅出头：“林悦你别太过分！苏雅又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林悦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我已经把刚才的画面录下来了，要不要现在发给班主任看看？”
江辰和苏雅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们知道，林悦说的是真的——教室里的监控正好对着这边，只要调监控，就能看清一切。苏雅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闹；江辰也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悦没再理他们，脱下脏校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那是她初中时买的，现在穿在身上已经有点短了，领口也松了。她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坐回座位，拿出数学题本，认真地做起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