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办寿宴，一口气开了八瓶茅台，席间她对我冷嘲热讽，嫌我给的礼金少。
我没吭声，默默看着她得意洋洋地收下所有人的红包，唯独我的被她扔在一边。
酒过三巡，她笑着说：“我家儿媳妇最孝顺，今天这顿饭，当然是她请了。”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拨通一个电话：“你好，请帮我联系一下派出所，我怀疑有人冒用我的名义请客，数额巨大。”
她原本还挂着假笑的脸瞬间煞白，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椅子上。
等到账单送来，她发现名字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她儿子的，彻底傻眼了。
01
我踏入“金玉满堂”酒店宴会厅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油腻食物和廉价香薰的暖风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折射出俗丽的光，晃得我眼睛疼。
婆婆李桂芳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刺绣扎眼的大红色唐装，脸上的粉厚得像刚从面缸里出来。
看到我，她脸上堆积的笑意瞬间收敛，眼神上下扫视着我身上这件米白色的连衣裙。
“苏茗，你来了。”
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审视。
“妈，生日快乐。”我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
她接都未接，径直指挥道：“来了就别傻站着，厨房那边人手不够，你去催催菜。还有，把你陈宇舅舅他们领到三号桌去，别让他们坐错了。”
她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仿佛我不是她的儿媳，而是她花钱雇来的免费劳力。
我点点头，压下心头那丝熟悉的窒息感，转身走向大堂。
米白色的裙摆划过光洁的地板，背后是她毫不掩饰的嫌弃声：“穿得跟奔丧似的，一点喜庆劲儿都没有，晦气！”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了，从我嫁给陈宇那天起，这种无孔不入的刁难和羞辱就从未停止过。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股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今天，不适合发作。
我将亲戚们一一引到座位上，又去后厨催了菜，忙得像个陀螺。
等我终于能坐下喘口气时，宴席已经快要开始了。
李桂芳被一群亲戚簇拥在主桌，她像个太后似的，享受着众人的恭维，对我这个忙前忙后的儿媳，却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
我仿佛是个透明人，被隔绝在她营造的热闹氛围之外。
陈宇坐在我身边，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落寞，伸手握住我的手，低声说：“茗茗，我妈她就是那个人，你别往心里去。”
又是这句话。
每次我受了委屈，他都只会说这一句。
我抽出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很快，到了送红包的环节。
亲戚们排着队，将一个个厚厚的红包塞进李桂芳手里。
“哎哟，大姐，您可真有福气，儿子孝顺，儿媳能干！”
“桂芳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桂芳的嘴几乎要咧到耳根，她将收到的红包高高举起，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轮到我时，我将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妈，祝您身体健康。”
她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她没有接，反而任由那个红包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