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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渐语气的发抖：“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她看着谢妄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带上了恨意。
理智上，温渐语知道，她应该要扮演一个合格的舔狗，更好完成任务。
可现在，她完全无法压制自己的愤怒。
谢妄真是一次次突破她的认知。
在谢妄的记忆中，温渐语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是柔软的，炽热的。
从未有过的恨意让他的心脏猛地一刺。
但面上，他不露分毫，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温渐语，这是你欠薇薇的。你知不知道因为那碗鸡汤，薇薇差点就没了命。”
想起沈薇薇，谢妄心里隐约的不适尽数散去。
看向温渐语的眼神多了分冰冷。
“因为你的恶毒善妒，差点害死薇薇，如今你也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他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突然朝温渐语扑了过来。
对着她的脸一顿乱挠。
“坏女人！都是你害了我的妈妈！我打死你！”
那小孩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乎要挖下她一块肉来。
温渐语手上的针在也剧烈的动作中脱落，溢出血迹。
忍无可忍之下，温渐语想还击，刚伸出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
温渐语愤怒地抬眼，果然是谢妄。
谢妄一把将那小孩护在身后，拧着眉，不耐地看着温渐语。
“温渐语，你一个大人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
他好像看不到她脸上被小孩挠出的可怖血痕。
而那小孩得意又嚣张地朝温渐语吐了吐舌头，带着耀武扬威的胜利。
隐约有了几分他生母的影子。
温渐语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她冷下神色不愿再多看谢妄一眼。
现在看到他都会让温渐语泛起一阵生理性恶心。
他倒是没变，永远都是以沈薇薇为中心。
因为觉得沈薇薇生性自由，不忍心她被困在家庭里，围着灶台转，便娶了温渐语。
婚礼前夕，温渐语来包厢给谢妄送解酒药，曾听到他和好友说的话。
“娶不到薇薇，对我来说娶谁都一样。左不过放在家里当摆设罢了。”
“为什么娶温渐语？因为她老实温顺，对我死心塌地。”
婚礼当天，就因为沈薇薇一条短信，他便将温渐语一个人抛在婚礼现场，任由她被各色异样的目光打量。
因为沈薇薇不想让他们有孩子，谢妄便把婆婆给的叶酸换成了避孕药。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沈薇薇这边，连带着对沈薇薇的孩子也爱屋及乌。
温渐语敛下双眸，眼底一片漠然。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离开了。
温渐语从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讨好的，温顺的。
如今难得的沉默让谢妄有些不适。
看着温渐语狼狈的伤痕还有苍白消瘦的脸颊，谢妄心里莫名一颤。
他难得软下语调：“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你上次不是说想看《将军传》这部电影吗？过几天我抽空陪你去。”
谢妄很少主动示好，开口都显得艰涩无比。
温渐语本来不想理会，可听到脑海里系统只差两次任务就完成的播报音。
再想想记忆中那清俊朝气的少年将军，温渐语还是答应了下来。
听到温渐语答应，谢妄在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温渐语还是那个温渐语，那个深爱他的温渐语。
他为刚才自己心中莫名的慌乱和不安感到有些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