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改变吗？渴望……力量吗？”
“签订契约，你将获得窥见真理之眼，触及智慧之源。”
“代价是……”
后面的词语总是模糊不清，被一种类似电流的杂音覆盖。
梦里，林薇薇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又像亲身参与者。她看到无数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号、复杂的几何图形、浩瀚如星海的知识碎片，在她周围旋转、飞舞。那个声音不断地诱惑她，催促她做出选择。
前几夜，她在梦中挣扎、拒绝、恐惧。但白天醒来，面对镜子里那个妆容残败、眼神空洞的自己，以及手机上李莎莎假惺惺的关心短信和朋友圈里暗戳戳的嘲讽，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不甘，像野草般疯长。
第七夜，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时，林薇薇在梦中抬起头，对着那片虚无嘶吼：“我受够了！我要改变！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给我闭嘴！契约？我签！”
一瞬间，银色光辉暴涨，淹没了她。无数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她的脑海，剧痛让她几乎晕厥。最后清晰的感知，是那个中性声音留下的一句话：“契约成立。种子已播下，静待花开。记住……代价……”
2 天才的初现与姐妹的塑料情
林薇薇是尖叫着醒来的。
窗外天光微亮，她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狂跳，太阳穴突突地疼。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心有余悸。
她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抬起头，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但那双总是蒙着一层迷茫或叛逆的眼睛，却异常清亮。
她甩甩头，认为是噩梦的后遗症。直到她拿起放在洗手台上一本李莎莎落在这里的、用来装点门面的英文原版小说——《尤利西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然后，她僵住了。
那些曾经如同天书般的复杂单词、拗口的长句，此刻在她眼中变得清晰无比，含义自动浮现，甚至能瞬间理解其中隐含的文学技巧和思想深度。她不信邪地飞快翻页，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掠过一行行文字，速度快得惊人，而且过目不忘！整页的内容，甚至页码、排版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
“这……怎么回事？”林薇薇手中的书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冲回房间，翻出那些被她弃如敝履的课本——数学、物理、化学、历史……随便打开一页，曾经让她头痛欲裂的公式、定理、年代事件，此刻变得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易懂。她的思维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复杂的数学题看一眼，解题思路和步骤就自动浮现，甚至能瞬间想到好几种解法。
是那个梦！
那个诡异的契约！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狂喜和恐惧的战栗，瞬间席卷了她。她成了……天才？
接下来的日子，林薇薇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依然去上课，但不再是睡觉或者玩手机。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专注地看着黑板或书本。老师们很快发现了异常。
以前每次提问林薇薇都如同公开处刑，现在，无论多难的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甚至能指出教材中某些不够严谨的表述，提出独到的见解。起初，老师们以为她只是提前背了答案，但随堂测验和作业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她的解题思路巧妙简洁，答案完美得令人惊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