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卤菜养男友三年,替他家里还债。
他说不还钱他爸妈会被高利贷砍手卖肾。 我起早贪黑拼命赚钱,却连他爸妈的面都没见着。 这天,他说他爸手术需要一百万,晚一天就性命不保。 我咬牙转了给自己下个月做手术的最后积蓄。 却在当天我去医院复查时, 撞见他扶着他怀孕的青梅,得意洋洋对她说, “老婆,VIP产科病房费到手了!” “这三年多亏你教我吊着她,我爸妈早死了,这蠢货真好骗,连自己救命钱都掏。” 苏蔷轻蔑地笑着, “当年她爸断我财路,如今我榨干他女儿,痛快。” 我手脚冰冷,给久未联系的红圈律所老爸打电话, “爸,我后悔了,你能当我的代理律师吗?” “我要他们牢底坐穿!” …… 我爸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通, 说我三年不联系,一开口就要把他气出心脏病, 并放狠话,要跟我彻底断绝关系。 我腹部疼痛更加剧烈, 握着被挂断的电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当年不顾我爸的劝阻,一定要跟陈默在一起。 如今,我都不确定我和陈默是否真正存在过情侣关系。 "老公,宝宝刚才踢我了呢。" 我看见我的男友陪着他“老婆”,从诊室走出, 女人隆起的肚子,狠狠刺痛我的眼睛。 陈默把她藏得真好, 半年没见,肚子都这么大了。 “你们……结婚了?” 我拦住他们,死死盯着陈默,只求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答案。 陈默抬头,对上我复杂又痛绝的目光时, 笑容瞬间凝固,又很快恢复自若, “你怎么在这儿?” 他面不改色问道,并将女人挡在身后, “苏蔷她今天来产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来陪她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 他骗了我整整三年! 我挣来的血汗钱,全都“理所应当”进了他和女人的腰包。 一旁,苏蔷也装无辜,手却依然搭在陈默手肘间不放,轻笑打趣我, “什么结婚,叶晴你别是心里龌龊,误会了吧?” “我还能怎么误会?”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两人之间的亲密感根本掩饰不住。 我目光转向陈默,直截了当, “我是来要钱的,上午转你的一百万我后悔了。” “请你还给我。” 陈默未答, 苏蔷先狠狠皱眉,轻蔑开口, “老人救命钱都抠搜,得亏陈默没嫌弃你身上卖卤菜的穷酸味,把你甩了。” 我无视她的嘲讽。 只想拿回属于我的救命钱,赶紧走人。 陈默脸色阴沉,语气也很是不爽, “钱我早交给医院了,你怎么好意思又要回去” “要不因为你才是我女友,这钱我早向苏蔷要了。” 苏蔷立刻帮腔,言语刻薄, “默哥用下你的钱怎么了?你宁愿捐给穷乡僻壤的外人,都不愿给自己的男友吗?你真的爱他吗?” 我冷笑一声,指尖掐进掌心, 顶着他俩斥责的目光,依然不松口。 “陈默,那你写个欠条吧。” “加上之前你吃软饭的钱一起。” 啪—— 陈默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眼里怒火翻涌, “给脸不要脸!” 话落,苏蔷也嗤笑一声。 围观的人发出窸窣的议论。 “这是谁抢谁的老公啊?” “看这要钱的架势,没怀孕的倒像是原配。” 我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苏蔷却突然捂住肚子尖叫, “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这贱人当小三抢我老公,现在还敢当面来叫嚣!”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医院大厅回荡。 周围一片哗然, 矛头和拍照闪光灯都立马对准我, “现在的小姑娘真不要脸!” “竟然敢跑医院来跟原配对峙,小三都该死绝!” 恶毒的议论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明明我才是被设计的那个受害者。 苏蔷倒进陈默怀里,冲我露出毒蛇般的笑。 被陈默打横抱起,往产科诊室奔去。 她雪白的裙摆扫过我的脸,像一记无声羞辱的耳光。 我失去最后力气跌坐在地, 医院的白炽灯下,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刺眼的白砖上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