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激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哆哆嗦嗦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从林晚穿着嫁衣敲门，到她知道我换过的新密码，再到屋子里出现的另一个「我」。
张队听得很认真，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怀疑。
也对，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几分钟后，那两个年轻警察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张队，楼上没人。」
「他家里我们看过了，很正常，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不可能！地上明明有湿脚印！还有……还有另一个我！」
小李警察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同情：「先生，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你家里很干净，除了你的脚印，没有别的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没有脚印？
那把水果刀呢？
「厨房！厨房里的水果刀！上面肯定有指纹！」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地喊道。
小王警察摇了摇头：「我们看过了，刀架上的刀一把都不少，都很干净。」
怎么会这样？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不，不可能！
脖子上的平安符还残留着余温，后背被「林晚」触碰过的冰冷感也依然清晰。
那不是幻觉！
「沈澈，」张队站起身，表情严肃，「我们怀疑你和林晚的失踪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协助调查。」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他们不信我。
他们把我当成了杀害林晚的嫌疑人。
我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请」上了警车。
透过车窗，我最后看了一眼我家的方向。
15楼，我家的窗户，一片漆黑。
但在那片漆黑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窗前，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警车一路呼啸，将我带到了市公安局。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晃眼。
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对面是张队和另一个做笔录的年轻警察。
「姓名。」
「沈澈。」
「年龄。」
「25。」
「和失踪者林晚是什么关系？」
「前男女朋友关系。」
一连串例行公事的问题后，张队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打捞上来的，林晚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数据。」
「数据显示，坠河前，她给你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但你没有接。」
「之后，她给你发了一条短信。」
张队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念道：「『沈澈，我怀孕了。』」
5.
我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缩。
「什么？怀孕？」
这不可能！
我和林晚虽然是情侣，但我们每次都做了最严格的安全措施，她怎么可能怀孕？
「这是在诈我？」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