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快步走向走廊尽头。我赶紧跟上,心脏却在胸腔里打鼓。
礼堂里人声鼎沸,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起来跟外面的天空一样(今天是阴天,有点压抑)。长桌上堆满了食物,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目光扫过格兰芬多长桌,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一头显眼的红发——罗恩·韦斯莱,正抓着一个鸡腿啃得满嘴是油,一边还在跟旁边的纳威·隆巴顿抱怨着什么。
我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罗恩对面,尽量离他远点。
“嘿,哈莉!”罗恩看到我,含糊不清地打招呼,把鸡腿递过来,“尝尝这个,今天的鸡腿味道有点怪,太油了。”
规则一红光闪烁:不要相信罗恩说的任何话!
鸡腿太油?意思是……其实鸡腿很好吃?或者……鸡腿有问题?
我看着那个油光锃亮的鸡腿,胃里一阵翻腾。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罗恩,我没什么胃口。”
罗恩耸耸肩,也没在意,继续跟纳威吐槽:“我说真的,纳威,你家的癞蛤蟆都比这鸡腿强……”
赫敏坐在我旁边,拿出一本《初级变形指南》开始预习,嘴里念叨着:“第一节变形课,麦格教授很严格的,我们最好提前去教室,图书馆今天早上人少,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看看书……”
规则三启动:赫敏的话反着听。“图书馆人少”反着听就是“图书馆人多”或者“图书馆有危险”?“提前去教室”反着听就是“别急着去教室”?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烧坏了。这他妈比做高中数学题还费劲!
“呃,赫敏,”我试探着说,“我觉得我们不用去那么早吧?也许可以……在礼堂多坐会儿?”(反着赫敏的“提前去”)
赫敏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哈莉?你没事吧?麦格教授最讨厌迟到了!而且图书馆早上明明很安静!”
她的反应很真实,不像演戏。所以规则三是对的?反着听才是真相?图书馆早上其实不安全?
我手里的南瓜汁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噎得我喘不过气。这个魔法世界,比我想象的……诡异一万倍。
2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高度警惕的惊弓之鸟,活着主要靠对三条规则的机械执行和对原著的模糊记忆。
罗恩跟我搭话,我一律“嗯嗯啊啊”敷衍过去,或者干脆找借口溜走。这小子神经大条,似乎也没察觉太多异常,顶多觉得“救世主”有点内向。
赫敏则成了我重点“监听”对象。她说“今天天气真好”(窗外乌云密布),我立刻把雨伞塞进书包。她说“斯内普教授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魔药课上斯内普的脸黑得像坩埚底),我打定主意绝不抬头与他对视。她说“皮皮鬼今天挺安静的”,我恨不得绕开所有可能有皮皮鬼出没的走廊。
几次下来,我居然真的避开了一些小麻烦,比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次斯内普的刻意刁难(因为我一直低着头,他没找到机会扣分),还有皮皮鬼从天花板倒下来的墨水(我提前换了路线)。
规则三,似乎真的在保护我。
但规则一和规则二,还处于待机状态。罗恩除了嘴碎、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小谎(比如吹嘘他爸爸的飞车),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十一岁男孩。晚上十二点前回宿舍,这条看起来也很简单,霍格沃茨本来就有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