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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熟悉的表情和语气,让文千落笃定。
我是真的要杀人了。
只因那一夜,集团仇家上门,别墅里遍地火海,保镖全部丧命后。
我将耳聋的她护在身后,强撑着面对枪林弹雨时。
也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
“落落,闭上眼,我要跟他们玩命了。”
指尖上的血淌了一夜,文千落再睁眼,周围除了我和她,再无活人。
那天,她把已成血人的我楼在怀里,哭得几近昏厥:
“霍经言,你的命是我的!以后,玩命的事我来!你不准再留一滴血!”
可如今,我要拼命的人是她。
她,却担心着另一个男人。
多可笑啊!
纪琛闻言跑走了,我一滴血泪重重砸在她脸上。
文千落皱紧眉,兀的将我搂进怀里:“经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以后决不再让他打扰你。”
“婚戒我会亲自设计重新打造,你就消消气,安心娶我,好吗?”
说完,她翻身扶起我,就带着手下踉跄离开。
只是问询声还是焦急传来:“阿琛呢,找个隐秘地安顿好,别让经言找到他。”
可想到亲手设计的婚戒被纪琛毁于一旦。
我就呼吸发紧,想杀人的欲望更强。
拳头狠狠攥紧,我给文千落发去微信:“纪琛,22岁,京海师范20级毕业生。”
“琼林市芬河镇人,父林江,母张文慧....”
“老婆,你可得把他好好藏,藏好了,我一定杀了他。”
消息已读,却没回。
我笑了。
独自一人回到公司,却发现集团最核心的“声纹加密项目”,竟然将我踢出了权限。
可面对我的质问,文千落的新助理却趾高气昂:
“文总吩咐,霍总太累,是该休息了。”
我很清楚,文千落这两年,一直在有意无意边缘化我。
抽调我的心腹,绕过我执行决策。
甚至现在,为了护着纪琛,直接釜底抽薪架空我。
但她以为我会给她留面子?
一巴掌扇飞助理,我直接闯进董事会,毫不留情开口嘲讽:
“三个小时,没我‘翻译’,你们谁能看得懂技术报告?”
一瞬间,在座17个项目组长沉默死寂。
文千落脸色铁青散了会,把我拉进办公室疲惫低吼:
“霍经言!你非要让我难堪?我不能只做你身边的花瓶残废!”
“你也不能包揽一切! 我们将来注定是要结婚生子的!”
结婚,生子?
我手不自觉看向她小腹。
上周刚得知文千落出轨时,我意外发现文千落竟去了医院妇产科。
还是陈叔试探询问医生后,才惊疑着告诉我:
“先生,医生说太太是来打胎的?”
看着揉皱的孕检单,我忽然发现,这个孩子大概率是我的。
但文千落打掉了。
那瞬间,巨大的讽刺感淹没了我。
生吞烙铁那次,对家逼文千落交换声纹芯片。
我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也抵死不应。
警笛声响了,他们狗急跳墙,拿烧红的烙铁洞穿我子孙根,放火逃走了。
那天,拖着满身的火,四肢被烧到焦黑,我一米一米爬出了火场。
那道黑红色血线,从厂房拖到,足足延伸四百米。
因为我要活!活着回去当千落的耳朵!
意识消失的最后,我只看到文千落冲过来,死死抱起我疯狂嘶吼医生:
“经言!坚持住,我不要什么芯片!我只想要你!我只要你!”
后来,医生说我精元受损严重,这辈子很难再有孩子。
文千落哭成了疯子,从来唯物主义的人开始求神拜佛,跪着一遍遍哭求赎罪:
“都是我的孽,死罪活罪我来受!放过他吧......”
可如今孩子来了,她却把它流掉了。
“先生,太太那边....”
“继续装不知道,我会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