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说：“溪溪，你别听她的，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 我看着他，“顾衍琛，你真的觉得过去了吗？如果过去了，你为什么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会这么紧张？如果过去了，你为什么在喝醉的时候会喊她的名字？”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衍琛，” 我继续说，“这五年里，我真的累了。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包容，我们的婚姻就会好起来。可我错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换来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慌。“溪溪，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这枚戒指，我戴了五年，从最初的满心欢喜，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的沉重。
“顾衍琛，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来，我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颤抖。“溪溪，你…… 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我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我是认真的。”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哀求：“溪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和那些女人划清界限，我会好好陪你，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如果这句话在五年前说出来，我会哭着扑进他怀里，原谅他所有的错。可现在，太晚了。
“顾衍琛，太晚了。” 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我的爱意，已经被你磨没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溪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卧室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就想过这一天，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现在，苏曼琪的出现，让我终于有了勇气。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说：“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了吧。财产方面，我没什么要求，这套别墅归你，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
他拿起离婚协议书，手一直在颤抖。他看了很久，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溪溪，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五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不是不值一提，” 我说，“是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顾衍琛，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是不是因为苏曼琪？你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所以才要跟我离婚？”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不是，” 我平静地说，“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即使她不回来，我也会和你离婚的。”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林溪，我真是个傻子。我以为你会一直等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原来，我错了，错得这么离谱。”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拿起笔，却迟迟没有签下去。过了很久，他放下笔，说：“我不签。溪溪，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