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声，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没出息的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2. 心防崩塌的瞬间
被秦澈抱回房间的时候，我的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
我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他转身去给我倒水，高挺的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靠。
我的脸颊还在发烫。
这算什么？兴师问罪结果被美色腐化了？
洛北，你的骨气呢！
我和秦澈的关系，说起来很复杂。
从大学开始，我们就是死对头。
他是那种标准模板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学生会主席，年年拿最高奖学金，教授眼里的得意门生，女生们追捧的男神。
而我，就是专门跟他对着干的“问题儿童”。
他往东，我偏要往西。他提倡节约用水，我偏要在校报上写文章论证洗澡超过十五分钟的幸福感。
所有人都觉得我讨厌他。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我讨厌他那副永远云淡风轻、掌控一切的伪君子模样。
直到毕业那年，一场荒唐的意外。
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念念。
为了孩子，两家父母强行把我们捆绑在了一起。我们领了证，住进了同一个屋檐下。
婚前，我跟他约法三章。
「只是为了念念，我们是合约婚姻，互不干涉。」
「你不能管我，我也不会管你。」
「等念念长大懂事了，我们就离婚。」
当时秦澈是怎么回答的？
他只是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好。」
就一个字，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同意今天晚饭吃什么。
这几年，我们一直相敬如“冰”。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冷漠的、随时准备抽身的合约伴侣。
我搜集他的“罪证”，说服自己我们之间只有矛盾，没有感情。
可我骗不了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有些东西早已变质。
他会在我通宵画设计稿时，默默给我披上毯子。
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每次点外卖都会仔细备注。
他会在念念生病时，整夜不睡地守着，让我安心休息。
这些细节像温水，一点点渗透我坚硬的外壳。
我建起的心防，摇摇欲坠。
「在想什么？」
秦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没什么。」我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想你什么时候滚蛋！……才怪，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澈在我床边坐下，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清单上的事，」他忽然开口，「我可以解释。」
我心里一紧，猛地转头看他。
「大学时驳回你的经费，是因为那个活动有安全隐患。换掉你的绿萝，是因为那种植物对猫不友好，而念念一直想养猫。」
我愣住了。
念念想养猫？我怎么不知道？
「至于昨晚……」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我怕你呛到，所以先去倒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是这样吗？
我辛辛苦苦罗列的罪证，在他的解释下，竟然都变成了对我的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