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微弱的暖流划过身体，林渊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一些。但他此刻没心思体会这点变化，巨大的困惑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充斥着他的内心。苏雨晴为什么会同意？她说的“机会”又是什么？
这一晚，林渊辗转难眠。第二天，他顶着两个依旧明显的黑眼圈，提前十分钟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厅。七点整，苏雨晴准时推门而入，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却依然光彩照人。
她点了一杯美式，在林渊对面坐下，没有任何寒暄，直接打开手机，调出一个文档扔到林渊面前。
“林渊，男，18岁，清河二中高三（7）班。父母在外地工作，独居。学习成绩中下游，社交状态：近乎为零。唯一擅长：电子游戏，ID‘幽影’，在《终极幻想》等多个游戏中达到顶级水准。”她念经一样报出林渊的资料，然后抬起眼，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解剖着他，“总结：一个除了打游戏一无是处，性格懦弱自卑，人生轨迹一眼能看到底的废物。”
林渊的脸瞬间涨红，羞辱感让他几乎要拍案而起。但苏雨晴接下来的话让他僵住了。
“但你的游戏数据很有意思。极致冷静的判断力，超强的学习适应能力，对规则和机制的深刻理解，以及……一种为了胜利可以付出一切的偏执。”她搅动着咖啡，语气平淡，“在你最擅长的领域，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可惜，你把这份天赋用错了地方。”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游戏ID？”林渊震惊了。
“这不重要。”苏雨晴放下勺子，“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把你在游戏里的‘强’，带到现实里来？”
林渊愣住了。
“我……我可以吗？”
“理论上，任何技能都可以通过训练获得。社交、形象、谈吐，不过是另一套更复杂、更隐晦的游戏规则。”苏雨晴点开手机上的系统界面，赫然就是林渊绑定的那个【人生攻略系统】的引导员端口，“这个系统，我就是你的‘新手指导员’。我会教你认识现实世界的规则，发布任务，监督你执行。而你，要像完成游戏里的史诗任务一样，不打折扣地去完成。”
林渊看着那个熟悉的界面，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苏雨晴在背后操作？
“为什么是我？”他忍不住问。
“因为你够烂，烂到没有任何退路。改变前后的反差会足够大，这符合我的……实验需求。”苏雨晴的话毫不留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系统会立刻解绑，你可以继续回去当你的‘幽影’，在虚拟世界里称王称霸，然后在现实里腐烂发臭。”
拒绝？想到那恐怖的失败惩罚，林渊打了个寒颤。而且，苏雨晴的话虽然难听，却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谁不想在现实里也活得像个样子？
“我……我干！”林渊握紧了拳头。
“很好。”苏雨晴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即消失，“那么，改造计划第一步：形象重塑。你现在的样子，连最基本的‘视觉好感度’关卡都过不了。”
她站起身，示意林渊跟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成了林渊的“噩梦”。苏雨晴带着他直奔商场，强制他换掉了那身万年不变的格子衫和运动裤，根据他的身材挑选了合身的纯色T恤、休闲裤和一双简约的板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