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傅瑾川纯属交易,两千万买我一年婚姻。
婚礼上我踩到婚纱摔倒,他一把搂住我的腰,表面冷脸训斥:“苏晓晓,这种场合都能走神?”
下一秒,我却清晰听到另一个狂躁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摔着我老婆了,腰好软,这司仪怎么安排的回头就让他滚蛋。】
我:“……?”
傅总您人设崩了,您知道吗?
01.
家人们谁懂啊,前脚我刚把辞职信拍在总裁桌上,后脚我家就破产了。
更离谱的是这个我刚骂完“冷血资本家、活该注孤生”的总裁傅瑾川,居然在我收拾铺盖卷滚蛋的当天,把我堵在了消防通道里。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跟拍财经杂志封面似的,嘴里说的话却像投下了一颗核弹。
“苏晓晓”他声音冷得能冻冰棍:“跟我结婚一年,给你家填上那个窟窿。”
我当时的表情,大概像个被雷劈傻了的蛤蟆。
“傅总”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您要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我认识个挺厉害的大师……”
他眉头都没动一下,直接递过来一份协议。
“看清楚,甲方傅瑾川,乙方苏晓晓。婚姻存续期一年,甲方支付乙方现金两千万元,用于解决乙方家庭债务。乙方需履行妻子的一切公开义务,包括但不限于出席场合、安抚长辈。私底下不同房,不干涉彼此私生活。”
“一年后离婚,两清。”
我捏着那几张纸,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两千万正好是我家那个无底洞的数目。
这条件苛刻得令人发指,简直就是卖身契。
但比起被追债的逼到跳楼,给这个活阎王当一年挂名老婆,似乎……也不是不能忍?
“为什么是我?”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傅瑾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因为你够普通够识趣,最重要的是你足够缺钱,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妄想。”
行,这话真他妈的伤人到点子上了。
但也奇异地让我安心了,一场纯粹的交易挺好。
我咬着牙抓起笔,在那份卖身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瑾川,记住你说的话,一年后两清!”
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像是我的错觉:“当然。”
02.
婚礼办得极其盛大,几乎轰动了全城。
我穿着价值不菲的Vera Wang高定婚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傅瑾川牵着走过红毯。
底下宾客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探究和轻蔑。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苏家那个落魄千金,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攀上了傅瑾川这棵高枝?
傅瑾川全程面无表情,配合司仪说着“我愿意”的时候,语气平稳得像在念财务报表。
直到交换戒指的环节司仪说:“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我浑身一僵剧本里没这一出啊,当初说好的一切从简走个过场!
傅瑾川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这也不是他安排的。
底下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甚至能看到我爸妈担忧的眼神,以及傅家那些亲戚看好戏的嘴脸。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傅瑾川深吸一口气朝我俯下身。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