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笑了笑，把花递给温静：“生日快乐。”
“谢谢。”温静接过花，闻了闻，笑得很开心，但陆昭看得出，那笑容里多少有点勉强，似乎怕他不高兴。
陆昭被拉到温静旁边坐下，慕辰很“自然”地坐在了温静的另一边。
整个晚上，陆昭都像个局外人。
他们聊的话题他插不进嘴，他们玩的游戏他跟不上节奏。
慕辰显然是这群人的中心，活跃气氛，调动情绪，把温静照顾得无微不至。
切蛋糕的时候，慕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静静，生日快乐，看看喜不喜欢。”
温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镶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周围响起一片羡慕的惊呼。
“哇！辰哥你也太舍得了吧！”
“静静真幸福，有辰哥这么好的男闺蜜！”
“就是，比某些正牌男朋友都贴心呢！”
不知是谁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目光还瞟了陆昭一眼。
陆昭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那个丝绒盒子，指尖都有些发白。
他的项链和这条手链比起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忽然没有勇气拿出来了。
温静惊喜地捂住嘴：“辰哥，这太贵重了！”
慕辰温柔地帮她戴上：“你喜欢就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这点东西算什么。”
陆昭看着温静手腕上那条刺眼的手链，再看看自己手里那束已经开始有些蔫儿的鲜花，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他默默地喝光了杯里的酒，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里。
聚会散场时，大家都有些喝多了。
慕辰安排着叫代驾，送同学，井井有条。
最后，他对陆昭说：“陆昭，你送静静回去吧，我负责把这几个醉鬼安全送到家。”
温静也拉着陆昭的手：“昭昭，我们走吧。”
陆昭没说话，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到了温静家楼下，陆昭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条手链，很漂亮。”
温静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说：“昭昭，你别误会，辰哥他就是……”
“他就是比你男朋友对你还上心。”陆昭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静静，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你的辰哥？”
温静愣住了，眼圈微微发红：“陆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们根本不一样！”
“是不一样。”陆昭看着她，“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参与你生活的全部，而我，连一场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日约会都得不到。每次我们的计划，他都能轻易打乱，而你，永远都会选择他那边。”
“我没有选择谁！今天是生日，大家一起热闹一下有错吗？你为什么总要这么斤斤计较？”温静的眼泪掉了下来，“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好累，总要照顾你的情绪，生怕哪里做得不对你就吃醋！”
“我斤斤计较？我累？”陆昭气极反笑，“温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哪一次不是我在迁就？我在忍让？我试着接受他，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变本加厉！是你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
“慕辰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非要逼我跟他断绝来往吗？”温静哭着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