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随即笑道：“哦对，你看我这记性。她跟我说了，我差点忘了。替我谢谢她啊。”
顾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苏浅给林风买帽子，是昨天才告诉他的，林风怎么会提前知道？除非……他们私下有联系。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进顾言心里。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林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后面没再多话。
送顾言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到了小区门口，顾言下车。
“谢了，哥们儿。”顾言说。
“客气啥。”林风挥挥手，“走了，有事打电话。”
顾言看着林风的车尾灯消失在下个路口，才转身往家走。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忽明忽灭。顾言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脚步沉重。
打开家门，一片漆黑。苏浅还没回来，她今天说要加班。
顾言没有开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黑暗中，他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但此刻急需一点东西来镇定情绪。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里一明一暗。许多细节像碎片一样涌进脑海。
林风不经意间对苏浅行程的了解。
苏浅躲闪的拥抱。 那张日期蹊跷的消费单。 林风手机屏保上熟悉的风景。
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
烟烧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顾言猛地甩掉烟头。
他不能光靠猜测。他需要证据，或者，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拿起手机，翻到林风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质问兄弟？万一只是误会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会不会就此破裂？
他又翻到苏浅的号码。问她？如果她真的隐瞒了什么，会说实话吗？
顾言放下手机，把脸埋进手掌里。
他第一次觉得，这座熟悉的城市，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变得如此令人不安。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就像一些东西，正悄悄溜走，他却抓不住。
3 真相浮现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变得有些沉默。他照常上班下班，和苏浅一起吃饭看电视，但话少了很多。
苏浅似乎没察觉，或者察觉了但没点破。
她依然忙碌，偶尔加班，对顾言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少了以往的亲昵。
顾言开始留意一些细节。
他注意到，苏浅的手机设置了密码，而且她看手机的时候，会有意无意地侧身避开他。
他注意到，有一次苏浅洗澡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风发来的消息预览，只有几个字：“周末老地方……”
后面是什么，顾言没看清。
苏浅很快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地放回口袋。
“林风问你周末有没有空打球。”苏浅一边擦头发一边说。
顾言的心沉了一下。林风直接发消息给苏浅，而不是问他这个兄弟？而且，“老地方”这个词，透着一种熟稔。
“哦，可能没空，这周末要加班。”顾言尽量让声音平稳。
“那我跟他说一声。”苏浅拿起手机打字。
顾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周五晚上，苏浅又说要加班，会晚点回来。顾言一个人在家，坐立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