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看来你是活腻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黎夜白。
在我印象里，他永远是一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顾瑾显然也被他吓到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疯子，黎夜白这个疯子！】
【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走。】
想通了之后，顾瑾立刻换上一副受伤的表情。
「眠眠，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时情急才……」
「滚。」
我冷冷地打断他。
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顾瑾的脸僵住了，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们一眼，狼狈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黎夜白。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他低头看着我，黑眸深邃，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手还疼吗？」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的红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却不信，拉着我走到沙发边，从茶几下面翻出医药箱。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垂着眼，认真地给我上药。
棉签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擦过红肿的皮肤。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黎夜白，」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刚刚……是认真的吗？」
他涂药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我。
「哪句？」
「就是……说我是你的人那句。」
他勾起唇角，笑了。
那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危险又迷人。
「不然呢？」
他凑近我，呼吸交错。
「你以为我是在学雷锋，做好事？」
5.
我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不自在地别开眼。
「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他轻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合作关系，也可以发展点别的。」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仿佛要将我融化。
我心如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
「比如？」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缓缓朝我靠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和眼底闪烁的星光。
就在我以为他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却停住了。
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比如，假戏真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脸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猛地推开他，站起身。
「黎夜白，你别得寸进尺！」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点也不恼。
「我以为，我们这是情投意合。」
「谁跟你情投意合！」我嘴硬地反驳，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我包围。
「苏眠，」他叫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你看着我。」
我被迫抬起头。
他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慌乱的模样。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咬着唇，不说话。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