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么大声干什么？"
王志强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陈总，我只是想跟雨薇讨论一下后续工作的安排，但是她好像有些情绪。"
陈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方雨薇，到我办公室来。"
我跟着陈总进了办公室。
他关上门，示意我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总，华泰项目的方案是我做的，不是王志强。"
陈总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所有的源文件都在我电脑里，包括修改记录和时间戳。"
"那为什么志强会说是团队合作的成果？"
"因为他想抢功劳。"
陈总沉默了一会儿。
"小方，我觉得你的心态有点问题。"
我愣住了。
心态问题？
"什么意思？"
"你刚进公司没多久，可能对公司的运作模式还不太了解。在我们这里，没有纯粹的个人项目。所有的工作都是团队协作的结果。"
"但是这个方案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
"即使是你做的，也是在公司的平台上，用公司的资源做的。而且志强作为资深员工，在这个项目中起到了指导作用。"
指导作用？
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他什么时候指导过我？
"陈总，我不明白。明明事实很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颠倒黑白？"
陈总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方，你这话说得就有问题了。什么叫颠倒黑白？公司的决定就是公司的决定，你作为员工应该服从。"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了我，"我现在跟你明说，如果你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影响团队和谐，那我只能考虑你是否适合继续在这里工作。"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我看着陈总那张严肃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误解，不是偏见。
这是有意为之。
他们就是要让王志强拿到这个功劳，而我只能做那个默默无闻的执行者。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
"明白就好。回去好好工作，不要再闹情绪了。华泰项目很重要，公司需要每个人都全力配合。"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陈总一眼。
"那如果我不配合呢？"
陈总冷冷地看着我。
"那就别怪公司不配合你了。"
第三章
走出陈总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
走廊里的灯光显得刺眼，同事们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看到电脑屏幕上还开着昨晚做的设计源文件。
那些精心调整的色彩搭配，那些反复修改的图形元素，还有那些熬夜查找的数据资料。
一切都还在，但是它们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林佳佳担心地看着我。
"怎么样？陈总怎么说？"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不想把刚才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加愤怒。
而愤怒在这里是没有用的。
这里只有规则，冰冷而现实的规则。
王志强从茶水间回来，经过我的工位时，特意停了下来。
"雨薇，华泰项目的资料整理好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