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纯真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真正的关心是这样的。记得你的喜好，愿意为你花钱，不求回报。
虽然林小雨家境一般，但她从来不会因为我有钱就奉承我，也不会因为我性格奇怪就疏远我。
"谢谢。"我认真地说。
林小雨奇怪地看着我："怎么突然这么正式？"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把我当朋友。"
林小雨笑了："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是啊，朋友本来就应该这样。
不计较得失，不带有目的，就是单纯地喜欢对方。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第四章
一个月后，我遇到了宋晨。
那天下午，我在学校附近的画材店买颜料，结账时发现钱包忘在宿舍了。
手机支付也因为网络问题失败了，我有些尴尬地站在收银台前。
"我来付吧。"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长相清秀，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
"谢谢。"我说，"我可以转钱给你。"
"不用，就几十块钱。"他笑了笑，"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
付完钱后，他没有多说什么，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宋晨。"他回头说，"美术系研二。"
"我是宁小鱼，艺术系大三。"
他点点头，然后真的离开了。
没有要我的联系方式，没有邀请我喝咖啡，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这让我很好奇。
第二天，我特意去美术系楼下等他。
宋晨从教学楼出来时，看到我有些意外。
"找我有事吗？"他问。
"还钱。"我把一百块递给他，"多出来的算利息。"
宋晨哭笑不得："真的不用还，而且哪有这么高的利息？"
"那算感谢费。"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好吧，谢谢。"
"不客气。"我停顿了一下，"你想喝咖啡吗？"
"我还有课。"他指了指手表，"下次吧。"
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
第三天，我又去等他。
这次他没有课，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宋晨点了最便宜的美式咖啡，我点了一杯八十八的拿铁。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问。
"嗯，从县城来的。"他很坦然地说，"家里开个小商店，供我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点点头："那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
"找工作，赚钱，然后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他说得很认真，"我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挺好的。"我由衷地说。
宋晨有些意外："你不觉得我没出息吗？"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很多人都觉得男生应该有更大的理想，而不是只想着赚钱。"
我摇头："我觉得为了家人努力很了不起。"
宋晨看着我，眼中有些暖意："你真的这么想？"
"嗯。"
我们聊了很久，从专业聊到兴趣，从家庭聊到梦想。
宋晨很健谈，但不是那种滔滔不绝的类型，而是会认真听我说话，然后给出有用的回应。
他会为我的笑话而笑，会为我遇到的困难而担心，会记住我说过的每一个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