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说完这两个字，转身离开。
顾景行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胸口像被挖走了什么东西一样空。
他以为她会解释，会挽留，会说她爱他。
但她什么都没说。
或者说，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从来就不爱他。
慕晚晚回到公司，助理递给她一份文件。
"慕总，柳氏集团想要收购我们公司，出价三个亿。"
慕晚晚翻了翻文件，眉头皱起。
柳氏是做地产起家的新贵，这几年开始涉足文化产业。
柳家的小儿子柳承轩一直在追求慕清清，两家已经在谈订婚的事。
这个时候提出收购，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回复他们，不卖。"
"可是慕总，三个亿的价格已经很高了，比我们的实际价值高出一倍。"
"我说不卖就不卖。"
慕晚晚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
星源传媒是她三年来的心血，也是她唯一可以掌控的东西。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慕总，我是方羽。"
慕晚晚挑了挑眉："有事？"
"我想见您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
"关于顾总的。"
一个小时后，方羽出现在慕晚晚的办公室里。
她看起来很紧张，双手紧握着包带。
"慕总，对不起，是我配合顾总演了这场戏。"
"我知道。"
"您知道？"方羽吃惊地看着她。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慕晚晚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吧，顾景行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万。"方羽接过水杯，低着头说，"我妈妈病重，需要手术费，我..."
"理由我不关心。"慕晚晚打断她，"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方羽咬了咬唇："顾总让我来跟您道歉，希望您能回心转意。"
"他以为道歉就有用？"
"他说...他说他爱您，这次是想测试您对他的感情。"
慕晚晚冷笑一声："测试？我们结婚三年，他用这种方式来测试我？"
"慕总，其实顾总真的很爱您。我看得出来，他提到您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
"那又怎样？"慕晚晚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爱而不信任，比不爱更可怕。"
方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慕总，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
"什么？"
"我怀孕了。"
慕晚晚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是顾总的孩子，"方羽急忙解释，"是我男朋友的。我们分手了，他不要这个孩子。"
"所以？"
"所以我想求您，能不能让我留在星源传媒？我保证好好工作，把孩子的事处理好。"
慕晚晚看着她，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眼中有着超越年龄的坚韧。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您是我见过最独立的女人。"方羽认真地说，"我希望将来我也能像您一样，不依附任何人，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慕晚晚沉默了一会儿，回到办公桌前。
"合同还有两年到期，你好好表现，我不会辞退你。"
"谢谢慕总！"方羽激动得眼眶红了。
"但是，"慕晚晚话锋一转，"如果再有下次，无论什么理由，直接解约。"
"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