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只是顺手。”
“顺手给她，还是顺手给我？”
我目光如刀，一下子戳进他心里。
他喉结滚动，张口，却半天没说出话。
教室里渐渐有人围观，眼神意味深长。
赵明宇脸上的笑僵硬，转身硬撑着走开。
我心底冷笑。
这才刚开始。
上午的课间，他又走过来，把一支新笔放到我桌上。
“昨天你笔芯断了，我给你买了新的。”
我低头看着那支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谢谢。”
我接过，却随手塞到李晓敏手里。
“小敏，你不是说没笔用了么？”
李晓敏一愣，手忙脚乱地接下。
“啊？可这——”
“用吧。”我语气自然。
赵明宇脸色僵硬，眼里闪过慌乱。
周围几个同学哄笑起来。
“赵明宇，你对小敏真好啊！”
“是啊，每次都买她需要的。”
笑声一片。
赵明宇呼吸急促，脸色铁青。
我翻开书，装作若无其事。
他握紧拳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中午饭点，赵明宇终于忍不住，拦住我。
“小柯，我们能不能说清楚？”
我抬眼，目光淡漠。
“说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把东西给小敏？”
“不是你准备的吗？给她正好。”
我的语气平淡，却像锋利的刀。
“我买的是给你。”他急切辩解。
“可你不是喜欢小敏吗？”
“我——”他猛地一顿。
话到嘴边，却无法否认。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转身走开。
赵明宇僵在原地，眼神复杂至极。
下午，李晓敏拉我到一边，小声问。
“柯柯，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生气？”我挑眉。
“就是……赵明宇。大家都说他对我好，可他明明是你竹马。”
我笑了笑，语气平淡。
“他对你好，是因为他喜欢你。”
“可我……”李晓敏脸红，手指紧张地绞着书角。
“你不要多想。”我看着她，轻声。
“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别模棱两可。”
她怔怔看着我，神情复杂。
而远处，赵明宇正盯着我们，目光阴沉。
傍晚放学，夕阳把走廊染成金色。
赵明宇追上来，声音低沉。
“小柯，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我没想什么。”
“你变了。”他咬牙。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太傻。”我冷冷开口。
他心头一震，眼神瞬间慌乱。
“你是不是在生气？因为我对小敏好？”
“不是。”我摇头，眼神平静。
“我只是想成全你。”
他怔住，仿佛被当头一棒。
“成全……我？”
“对啊。”我微微一笑。
“不是你一直喜欢小敏吗？这次，我帮你。”
他的脸色骤变，眼底闪过惊慌与恼怒。
“你乱说！”
“乱说吗？”我盯着他。
“赵明宇，你心里到底想什么，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他的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
可在我冷漠的注视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夜晚，我回到家。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我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