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同事们，视线来回在我们两人身上扫视，眼底都多了一分了然。
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制止谣言。
看着面前温热的早餐，鼻尖突然一酸，一颗晶莹落进了粥里。
会议结束后，我抱着文件跟在季如风身后走进总裁办公室。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我，“把会议纪要整理好，半小时后给我。”
“好。”我接过西装外套，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腕，像触电般缩回手，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转身要走时，他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这次的备注变成了‘陆静娴’，而非那个亲切的昵称‘娃娃’。
他什么时候改的？
季如风看了一眼，直接按了拒接，随后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敲击键盘，开始工作。
看到他干脆的动作，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痒痒的。
季如风像是没察觉到我的异样，抬眸看向我：“还有事？”
“没……没有。”
我慌忙抱着文件快步退出了办公室，心脏不争气的疯狂跳动。
回到自己的工位，我赶紧打开电脑整理会议记录，脑子里却乱哄哄的，季如风刚才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了。
我脑海里不断浮现七年前铺满全程的那片气球海，和那一声声带着笑意的“陆静娴我爱你。”
五年前陆静娴刚离开没多久，有一次我进去送咖啡，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上陆静娴的照片发呆，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可现在，他拒绝了陆静娴的电话。
那么刻骨铭心的深爱，他真的……放下了吗？
这个问题，我不敢细想，却又忍不住在意。
正在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季如风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我赶紧接起：“季总？”
“进来一下。”
我抱着刚整理好的会议纪要走进办公室，他正靠在椅背上，眉头微蹙，像是在想什么烦心事。
“季总，整理好了。”我把文件放他的办公桌上。
他没看文件，反而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今天……有心事？”
我心跳仿佛漏了半拍，下意识摇头：“没有，季总。”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季如风很高，站在我面前，将我完全笼罩在他身子投下的阴影里。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袭来，让我莫名有些紧张。
4
“漫漫！”他的声音比平常似乎多了些温度，还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他平常都是叫我李秘书，只有偶尔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会叫我的名字。
“七年前，我把你送到医院后，你说过一句话，还记得吗？”
七年前？
我愣了一下，那段记忆即便被雨水泡过，也仍旧清晰。
那天他把我从泥水里捞出，抱进他的车里，将我送到医院，一路抱到了病床上。
他要离开时，我拽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说：“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那会儿我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得厉害，生怕他嫌弃我会弄脏他的衣服，很快就松开了，我以为他根本没听见。
“我记得。”我低下头，回应的声音很轻。
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仿佛羽毛拂过心尖，让我心头有些发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