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许念念“委屈”的目光和我的“威胁”下,周晋咬牙同意了。我拿着那张象征着“赎身费”的黑卡离开,背后是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那张脸带来的震惊,远胜于这场羞辱性的交易。
接下来的日子,我严格遵守“不主动出现”的约定,仿佛真的消失了。但我暗中用卡里的钱,开始悄悄为“新辰策划公司”做准备——租赁偏僻但空间足够的仓库、联系二手设备商、物色背景简单肯吃苦的员工。一切都在低调中进行,像地下工作者在积蓄力量。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个月后,周晋的电话再次不期而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叶婉欣,念念确诊了,肾衰竭。你需要来做配型。”
我心下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著里,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握着电话,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周先生,捐肾——这也是你的‘心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是!你必须救她!”
【心愿确认。当前进度:94/100。】
听到系统确认,我却笑了:“周先生,‘心愿’我收到了。但捐一个肾,可不是小事。这相当于用我后半生的健康,来换许小姐的命。你觉得,你那张黑卡里的钱,够买一条命,还是够买我的半条命?”
“你想怎么样?”周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要周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清晰地报出价码,“白纸黑字,法律公证。股份到手,手术台上,我绝无二话。”
“叶婉欣!你疯了?!你竟敢……”周晋在电话那头暴怒。
“周先生,许小姐的命,难道不值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吗?还是说,在你心里,她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慢条斯理地反问,“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别忘了,配型成功与否,还得看天意。但我这个‘心愿执行者’的‘意愿’,也很关键。”
不等他回应,我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会同意。比起白月光的命,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肉痛,但他付得起。
更重要的是,这种交易,将他内心的冷酷与算计暴露无遗——他可以对替身残忍,同样也可以为了白月光付出巨大代价,本质上,都是一种极端的自私。
几天后,周晋的律师带来了股权转让协议。我仔细审阅后,签下了名字“叶婉欣”。笔尖划过纸张,仿佛也划开了过去那个卑微灵魂的枷锁。
去医院做配型检查那天,周晋和许念念都在。许念念脸色苍白地靠在周晋怀里,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和依赖。
抽血时,护士熟练地取走几管样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以“需要复查一项指标”为由,让一位私下联系好的、值得信任的医生,额外多抽取了一小管血液。
“顺便帮我做个加急的亲子鉴定,”我压低声音,将另一个密封的样本袋推过去,里面是几根我费尽心机弄到的、带有许念念毛囊的头发,“比对我和她。”
医生眼神微动,但什么也没问,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窗外阳光炽烈,我握紧了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副本。
3
周晋最近忙于一个海外并购项目,几乎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