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散步的病人,声音清晰而有力:“但如果我们联手,你的麻烦,我的仇恨,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解决。我们不必再摇尾乞怜,祈求周晋那点施舍般的怜爱。我们可以自己坐上牌桌,把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许念念,是想永远当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还是跟我一起,做执棋的人?”
病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许念念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我的话有几分真,几分险。
她内心的贪婪、恐惧、不甘,正在激烈交锋。
许久,她才迟疑地开口,带着最后的戒备:“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只是利用我,事后把我卖了呢?”
我知道,是时候打出最后一张王牌了。
我从包里缓缓取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不是股份协议,而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许念念疑惑地接过,目光快速扫过,当看到最后那个“支持生物学全同胞关系”的结论时,她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因为激动而声音发颤:“我们……我们是亲姐妹?!”
“自从见你第一面,我就在怀疑。”我平静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果然,检查报告没有让我失望。”
许念念看着报告,又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她喃喃自语:“怪不得……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父亲也从来不肯多提她的事……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我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语气坚定而温暖,“许念念,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而你,身体里还跳动着我的一个肾,于情于理,你也不能背叛我,不是吗?”
许念念反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取代。
她看着我,终于露出了一个不再是伪装,而是带着血亲间默契的笑容: “你说得对。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我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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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用黑卡的最高权限,结合刚刚到手的股份进行了一部分短期质押。资金流水像一场无声的战役,跨越重洋,精准地抹平了那个窟窿。当许念念的手机收到债务清零的提示短信时,她长长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舒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除血缘外一丝真实的依赖。
良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