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们心上。
沈川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沈念，你到底想怎么样？鱼死网破对我们谁都没好处！」
「我不想怎么样。」我收起手机，语气恢复了平静，「我只要一个真相，和一个公道。」
「三天后，鉴定中心见。」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老宅。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见了我大学时的学长，如今已是金牌律师的周屿。
我将所有证据——伪造的遗嘱、录音、众筹的截图和转账记录，全部交给了他。
周屿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念念，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意图谋杀很难界定，但诈骗和伪造文件是板上钉钉的。」
「我明白。」我点点头，「周屿，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周屿看着我眼中的决绝，郑重道：「放心，交给我。」
离开律所，我又去见了另一位朋友，一位在财经媒体工作的资深记者。
我把沈川公司的一些「内幕」资料匿名发给了她。
那些资料，是我妈清醒时，偶尔抱怨沈川做生意「路子太野」时，我留心记下的。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威力有多大，但现在，是我把所有子弹都上膛的时候了。
做完这一切，我才驱车前往我妈所在的疗养院。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母亲，我的心依旧会痛。
但我知道，眼泪换不来正义。
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是战士。
三天后，鉴定中心。
现场堪比电影发布会，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将小小的取样室围得水泄不通。
公证处的两名工作人员表情严肃地坐在桌后。
我和沈川分别坐在两侧，林蔷花挺着肚子站在沈川身后，脸色苍白，眼神怨毒。
取样过程在无数镜头的记录下进行。
棉签划过口腔内壁，装入密封袋，贴上标签，我和沈川分别签字按了手印。
整个过程，沈川一言不发，但我能看到他签字时，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怕了。
样本被立刻送往实验室，结果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公布。
走出鉴定中心，沈川拦住了我。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沈念，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算我求你！」他几乎是在恳求，「把那些东西撤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钱，都给你！」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沈川，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钱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妈，也为了我自己。」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一个干干净净的了断。」
等待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