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不远处那已经严重变形的电梯轿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知道，里面的人，全完了。
而我，是唯一的预知者。我明明有机会的，如果我能早一点，再早一点……
“阿默！阿默！”林雪拼命地摇晃着我几近崩溃的身体，“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救不了他们。我谁也救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这该死的手机，它不是在预知死亡，它是在向我直播死亡！
那天之后，我彻底变了。我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恐惧。我开始刻意疏远林雪，我怕自己会给她带来不幸。
林雪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
“李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红着眼眶对我吼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无话可说了？”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但我不能说。那个秘密，太沉重，太黑暗，我不能把她也拖下水。
“我们……分手吧。”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林雪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眼泪瞬间决堤。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累了。”我转过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那天，林雪哭着跑出了我的家。我没有去追，只是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我以为，只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就可以了。
但我错了。
那部手机，似乎并不满足于只让我当一个看客。它开始用更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
4
第五次震动，是在我和林雪分手后的第三天。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喝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当那熟悉的震动再次响起时，我只是麻木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桌上，然后继续往嘴里灌酒。
死吧，都死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这一次，震动持续的时间特别长，足足有二十分钟。
我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是林雪的闺蜜打来的。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李默！你快来医院！林雪……林雪她出事了！”
我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
我疯了一样冲到医院，在急救室门口看到了林雪的父母，两位老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叔叔，阿姨，小雪她怎么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昨晚……昨晚小雪下班回家，在路上……被一个醉驾的司机……撞了……”林雪的母亲泣不成声。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昨晚？醉驾？
我猛地想起了那持续了二十分钟的震动。
不……不会的……
“肇事司机呢？”我抓住林雪父亲的胳膊，声嘶力竭地问道。
“跑了……当场就跑了……”
我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原来，昨晚的震动，预示的不是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