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我的好妹妹，换颜蛊已经开始发作了。”
2
灵镜中，洛灵汐那张原本丑陋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坑洼的皮肤变得光滑，歪斜的五官开始变得精致，那双浑浊的眼睛也渐渐明亮起来。
她在变成我的样子。
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容貌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剥离，脸上开始出现她原本的丑陋特征。
洛灵汐惊恐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那陌生的、属于我的轮廓。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是你给我灌药？为什么会这样？”
她像疯了一样尖叫。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你以为，换颜蛊只有一份吗？”
我缓缓拿出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玉瓶，里面盛着猩红的液体。
“这是换颜蛊的‘引’，也是‘解’。你喝下的是‘体’，只有我服下这瓶‘引’，我们两个的脸才能彻底交换成功。”
洛灵汐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狂喜和希望。
“解药！快给我！把解药给我！”她疯狂地朝我扑过来，想要抢夺那瓶药。
我轻而易举地避开，看着她在我脚下狼狈地扑腾。
“想要？”我晃了晃手中的玉瓶，“你求我啊。”
洛灵汐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朝着我砰砰磕头。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把解药给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涕泗横流，看起来可怜至极。
若是在上一世，我或许还会心软。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晚了。”我冷冷吐出两个字，在她绝望的目光中，将那瓶所谓的“解药”一饮而尽。
一股灼烧感从喉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变化，属于洛清瑶的绝世容颜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洛灵汐那张令人作呕的丑脸。
洛灵汐呆呆地看着我，又摸了摸自己已经变得完美无瑕的脸。
她不明白。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成全你啊。”我撑着剧痛的身体，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吗？想拥有我的脸，想嫁给少主墨渊，想成为揽月宗最尊贵的女人吗？”
“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我指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洛清瑶。去吧，穿上我的嫁衣，去和你的心上人完成结侣大典。这是你应得的。”
洛灵汐愣住了。
她做梦都想得到这一切，可当这一切真的唾手可得时，她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这不对……”
“没什么不对的。”我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丑陋的脸，心中平静无波。
“好好享受吧，我的好妹妹。享受作为洛清瑶的人生，享受少主墨渊的‘爱’。”
尤其是他那份只忠于美貌的，凉薄又残忍的爱。
3
第二日，结侣大典如期举行。
整个揽月宗张灯结彩，仙乐阵阵，一派喜气洋洋。
洛灵汐顶着我的脸，穿着我那件由千年冰蚕丝织就的嫁衣，在众人的簇拥和艳羡中，一步步走向祭天台。
祭天台的另一端，站着身穿红色喜服的墨渊。
他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