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顾衍之，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本督主的人，你也敢碰？”
我浑身一僵，回过头去。
只见肖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东厂的番子。
顾衍之看到他，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松开了我。
“肖……肖督主……”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肖彻没有理他，而是径直向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我身上。
“冷不冷？”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我摇了摇头。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顾衍之。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顾公子，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连本督主的墙角，都敢挖。”
顾衍之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肖彻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向身后的番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番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顾衍之。
“督主，不要！”
我下意识地开口。
肖彻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怎么？心疼了？”
“不是。”
我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用。”
顾衍之是连接二皇子的重要线索，如果他现在死了，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肖彻看着我，沉默了片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淡淡地开口，“把他那只碰过她的手，给本督主废了。”
“是！”
番子应了一声，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不要！啊——”
顾衍之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我别过脸，不忍再看。
肖彻却强行把我的脸扳了过来，让我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看清楚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感，“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我的心，在这一刻，凉到了极点。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个男人，是个魔鬼。
10.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一片死寂。
肖彻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坐在他对面，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顾衍之的惨叫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
我不知道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