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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墨以逛青楼作掩护,暗中向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透露即将开始的春闱试题。

牟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拉拢人心。

绿芙将宫中传出的密信焚烧。

我心中怒火疯长。

人才是朝堂的根基,而谢锦墨为了架空皇权,竟丧心病狂至此!

那些斗鸡撵狗之辈,如何配得官身?

避过府中耳目,我悄悄去了谢锦墨所在的万花楼。

他向来巧言令色。

我必须抓他现行,让他辩无可辩才行。

摸清他在哪间包厢后,我扮做舞娘,蒙面随乐师一同入内。

谢锦墨果真在与人‘谈生意’。

对方是骁骑将军家二房那个惯爱狎妓的庶子周聪。

“听闻周公子近日在准备春闱考试?”

周聪一脸谄媚,连连称是。

两人又闲言几句,周聪恰好暼见衣着清凉的我,扯着我的手腕便要给我灌酒。

我被迫连饮三杯。

再看向周聪的目光已和看死人般冰冷。

他眼冒绿光,还要再灌。

谢锦墨淡淡出声,“够了。”

周聪以为谢锦墨瞧上了我,自以为懂事地把我往他怀里推。

“谢大人,您请!”

谢锦墨竟也没拒绝。

我心下冷笑。

人模狗样的东西!

谢锦墨抱着我坐在他腿上,与周聪推杯换盏。

不多时,周聪已有醉意。

谢锦墨将话题绕回重点,“若提前得知试题,想必会事半功倍。”

周聪闻言,一副得遇知音的模样。

“谢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好不容易重金购得一份试题,现下已让府上门客帮忙作答……”

后面他说的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听了。

周聪已经买了试题。

也就是说,除了谢锦墨,竟还有人做这等祸国的生意!

可笑谢锦墨仍不死心,“谢某这里也有份东西,或许周公子也用得上。”

他伸入怀中,将装在信封里的试题缓缓拿出。

我憋屈了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的手腕被我扣住,我抢先撕开信封。

却是满目愕然。

“……逮捕令?”

谢锦墨揽着我的腰,皮笑肉不笑,“不然,殿下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