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杀了人,手上的刀尖还在滴落着血滴,那具尸体就直凌凌的躺在我眼前。
死者是这座城市最臭名昭著的富豪,以虐待穷人为乐。
警方迅速以“正义执行”为由将我释放,市民们称我为英雄。
当晚,我收到一封黑色信函:“恭喜你通过筛选,欢迎加入‘裁罪者’。”
他们告诉我,世上所有法律无法制裁的罪恶,将由他们秘密审判。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处决一名偷面包的八岁男孩。
我愤怒拒绝,却发现男孩偷窃的面包,掺着能令整座贫民区致命的病毒。
富豪的死是考验,而男孩的“罪”,关乎一座城市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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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审判
我似乎杀了人,手上的刀尖还在滴落着血滴,那具尸体就直凌凌的躺在我眼前。
血珠沿着锋刃滑落,迟滞地,一颗,又一颗,砸在光洁得能映出扭曲倒影的大理石地板上。
啪嗒。啪嗒。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擂在我的耳膜上。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甜腻得让人作呕,混杂着这间奢华书房里名贵雪茄和皮革的余味。
卡尔·墨菲,这个城市里财富能排进前三,恶名或许能当第一的男人,就趴在他的红木书桌上,脑袋侧枕着摊开的一本《国富论》,后心处插着我手里这把造型奇特的匕首——现在它成了凶器。
他的眼睛还睁着,凝固着最后一刻的惊愕,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窗外是这座城市永不眠的霓虹,光怪陆离,此刻却像探照灯,将房间内的罪恶照得无处遁形。
我的手指冰凉,粘腻的汗湿了刀柄。记忆是碎片,混乱不堪。
我只记得愤怒,一种烧灼五脏六腑的、纯粹的愤怒。
墨菲那张肥腻的脸,他在电视上轻描淡写地谈论着“无用人口的优化”,他名下工厂泄漏的毒水让半个贫民区的孩子患上怪病,他那个以虐待取乐的秘密俱乐部……
细节模糊,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把刀又是怎么到我手里,并且精准地送进了他的心脏?
2 英雄的枷锁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夜空。我该逃跑,或者至少该处理掉凶器,但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板上。
书房门被粗暴地撞开,荷枪实弹的警察涌了进来。我闭上眼,等待手铐的冰冷触感。
“放下武器!”标准的程序化喊话。
我松开了手。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血滴溅开一小片斑驳。
带队的警官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他检查了墨菲的脉搏,然后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扫视了一圈书房。
他没有立刻逮捕我,而是拿起对讲机,低声汇报了几句。接下来的事情,魔幻得如同梦境。
我没有被粗暴对待,甚至没有被戴上手铐。在警局,询问也显得格外温和。
他们给我倒了水,反复确认我是否受伤,是否受到惊吓。
不到二十四小时,一份官方声明出炉:经过详细调查,确认当事人(也就是我)的行为属于“正义执行”,是在遭受巨大精神压力下,对极端罪恶分子的制止性行动,不予起诉。
我就这样被释放了。走出警局大门时,外面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不知谁先喊了一句:“英雄!”然后声浪便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