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三尺，不管挖出什么，都立刻向朕汇报。”
前世，苏慕言就是在这九处龙眼，埋下了九根“镇龙钉”。
它们与地面的“锁龙石”遥相呼应，彻底锁死了大晏的国运。
这一世，我要在他动手之前，将这些钉子，全部起出来。
两位老臣领了旨，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冷。
苏慕言。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风水之术，你还剩下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朝纲。
所有苏慕言安插在朝中的党羽，被我以各种理由，或罢免，或流放。
所有他经手过的工程项目，全部叫停，重新审查。
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女王和国师，掰了。
5
苏慕言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宫廷，想要见我。
但我都以“龙体欠安”为由，拒之门外。
他找不到我，便将主意打到了灵婉儿身上。
这天下午，我正在御花园赏花，灵婉儿又来了。
她换上了一身粉色的宫装，打扮得花枝招展。
“姐姐。”
她屈膝行礼，姿态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听说姐姐最近为国事操劳，妹妹特地炖了些燕窝粥给姐姐补补身子。”
她身后跟着的宫女，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汤盅。
我看着她，似笑非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苏慕言让你来做什么？”
灵婉儿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没想到我如此直接。
“姐姐说笑了，这只是妹妹的一点心意。”
“心意？”
我接过汤盅，打开盖子。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出来。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
在这股香味之下，我看到了一丝极淡的黑气。
是“蚀心散”。
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能慢慢侵蚀人的心智，让人变得意志消沉，终日昏睡。
前世，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这种毒。
才会对苏慕言的种种行为，毫无察觉。
“妹妹的心意，我心领了。”
我将汤盅递到她面前。
“只是这燕窝粥，还是妹妹自己喝吧。”
“你身子骨弱，比我更需要补。”
灵婉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姐姐，我……我不渴。”
“喝了它。”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还是说，这粥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灵婉儿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
“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国师大人……都是国师大人逼我的！”
她开始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苏慕言身上。
真是条好狗。
“哦？他怎么逼你了？”
我饶有兴致地问。
“他说……他说只要姐姐喝下这碗粥，就会重新信任他。”
“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为了大晏。”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信了他的鬼话！”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吗？”
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灵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蠢货吗？”
